“殿下,您这北平装蒜王的名号打今儿起可不行了啊。”底下杜差白显道几个一听罗艺当中揭底,乐得不行。
单嫣也死死咬着牙关才不至于笑出声来。
罗成暗暗瞪了几个损友一眼,又拧了一把单嫣的胳膊叫她不许笑,而后才转过头来满头大汗地道:“原来父王都知道……”
“笑话,你屁股一翘拉什么屎老子都清清楚楚!”罗艺瞪罗成一眼,冷哼一声,身后捋了一把胡子,“行了,说正事。”
罗成忙应声:“父王想到什么法子了?”
罗艺正色道:“你们也清楚,这杨广最是个惜命的人,但凡有一点小事儿,都唯恐避之不及。本王想着,既然这样,不如就叫成儿装个病出来,越是能传人的病越好。到时候,咱们把这人往杨广那小子跟前一摆,都不用说话,立刻就会叫滚。素来罗成这小子在本王跟前装,就是本王有时候都难辨他的真假,杨广和宇文成都就更不用说。本王想的这个法子,你们以为如何?”
罗艺把他想的这个点子一说出来,底下立马一片叫好声。
杜差点头:“王爷这个法子倒还真行得通。咱们殿下,不消说别的,这装病的本事可是二十几年功力的积累。”
白显道附和:“就是,咱们从小同着殿下长大的,相熟的几个哥儿里,出去问问,谁能有殿下会装病啊?”
张公瑾补充:“最好是一眼看着就叫人想躲开的病,脸上要起些红疹子水泡什么的。”
单嫣拍罗成肩,语重心长:“靠你了。”
罗成脸上已经十分地挂不住,青筋突突突:“你们还当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说着转头,像是有些不可置信,“父王,这样的主意真是您能想出来的?”
罗艺扫他一眼,冷声:“怎么?为父就不能想出这么个主意了?”
“不是。”罗成讪笑,“儿子只是觉得,这不是您的作风。”
罗艺嗤声:“你老子我跑江湖打把势卖艺的时候,你都还没在你娘肚子里。这些花花肠子的玩意儿,你老子好几十年前就玩儿过了,你还搁这儿捡剩下的呢。”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个法子不错,那咱们就照着本王说的办。”罗艺拍板,“杜差张公瑾等人听令!”
杜差几个连忙收敛神色,上前正经站成一列,朝着罗艺抱拳拱手应声道:“属下等听令!”
罗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肃穆道:“本王命你等南下瓦岗,跟随我儿罗成破解杨林的一字长蛇蛇。军令如山,不得有误!”
众人抱拳拱手,眉宇间神采飞扬,声音坚定整齐划一——
“——遵王谕!”
按照罗艺所说的,杨广原本只在这凤鸣城内小住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准备启程入北平府。
于是为着这个,大家通宵没睡筹备着罗成装病出走这事。
单嫣也跟着秦夫人他们忙了一宿。
可就在第二天罗艺预备着去行宫当中面见杨广之时,宫里缺忽然派了人过来支会罗艺,只说杨广忽然改了主意,要在凤鸣城当中多留一日,并嘱咐罗艺奉命与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共同负责御驾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