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发笑,揽着罗成的肩膀:“可你就是再看不惯他,终究他也是单姑娘的亲哥哥,把单姑娘拉扯大的人。单姑娘自小失了双亲,兄长如父,你对着雄信,可得尊重些。”
“我倒想尊重他。”一提这个罗成也有些气了,别过脸不悦道,“只我瞧着他那南瓜脑袋就觉得堵得慌。我就奇了怪了,单嫣怎的有这么个一点儿都不通情达理的哥哥?”
秦琼动动眉毛,心里默默道:那你怎么不赶紧解决你那不讲理的爹呢?
心中这话咽下去,秦琼拍了拍罗成肩膀,笑着道:“单家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会儿咱们先过去贾家楼,我给你引荐几个外省的朋友。你别以为这些绿林人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其中倒有好些个从前都是官府出身,俱是一表人才的风流人物,我叫你也开开眼,高兴高兴!”
罗成也不好拂了秦琼的面子,于是笑道:“可别又是单通那样儿的。”
“你见过就知道了。”秦琼笑了笑。
哥俩儿玩笑着出了秦琼,沿着大街往城外策马漫步远走。
再说单嫣这头。
好不容易把罗成单雄信这俩水火不相容的拆开,她便同着二贤庄众人坐在宁夫人屋子里用茶说话。
宁夫人也是头回见秦琼这些朋友,乐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王伯当与谢映登这一对长安兵马司出身的将军,生得风流俊朗,又甚是看重规矩,只叫宁夫人喜欢得不行。
齐彪李豹虽说是粗人,可也照葫芦画瓢学着王谢二人说些恭敬讨巧的话,偶尔两个活宝斗嘴起来,弄得满堂都是欢声笑语。
单嫣陪坐在一旁,也跟着说话玩笑,可到底因着今日碰见罗成,一颗心早就飞出去秦府了。
大伙儿话没说到一半,便编了三四个借口想要先一步回贾家楼,却都被单雄信无情打回。
编到最后,连月事来了肚子疼都能说得出口。
单雄信自然知道单嫣没憋好屁,一回去准是找姓罗那小子,于是死咬着不放。
到最后,还亏得宁夫人替单嫣开解了几句。
单雄信不给单嫣面子,可到底不能不给宁夫人这个寿星的面子。
万般无奈之下,极不情愿地松了口,允准单嫣先回贾家楼。
单嫣一得了单雄信允诺,立时便如同出了笼的雀鸟,扑着翅膀,一飞便无影无踪。
辞别宁夫人与单雄信,单嫣冲到马厩上了马,双脚一扣镫就朝着贾家楼扬尘远去。
一路坐在马背上,穿越过拥挤的集市人流,单嫣满眼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适才在宁夫人屋子里绷着嘴角忍下的那些笑,全溢了出来。
一路冲出城外,到了贾家楼,单嫣赶紧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