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是紫金盔,身上披着是黄金甲,外罩一件紫色征袍,虎头靴踏在镫上。
马鞍之后,在马鞍桥跟鸟式环、得胜钩当中挂着一把金背砍山刀。
那人踏马而来,在潼关门前跳下马。
一看,八尺开外的身高,一座小山一般。
单嫣还不知道这大将是谁,就听见身旁秦琼警惕低声道:“瞧见他马上那把刀了不曾,这便是潼关守将,靠山王杨林的爱臣,花刀将魏文通。”
齐彪小声嘀咕:“这个花刀将看上去不过尔尔嘛。”
“可不敢小瞧他!”秦琼立时肃穆道,“这个魏文通刀法极其诡谲高超,有道是这天下使刀的人,若是撞在他手中,便没有可活命的退路。再者,这个人乃是靠山王杨林手中的爱臣亲将,这会儿把他惊动出来了,咱们要过潼关,需加谨慎。”
众潼关将官一见镇将出来,立马抱拳跪下:“魏将军!”
魏文通下了马,抬手叫了人起身,不说话,眼睛却先往面前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他目光落在罗成面孔上,顿了顿,立时脸上就换了一副可亲可近的笑容,上前对着罗成一拱手,春风满面:“哎呀,这不是北平府罗少保么?今儿什么样的风把您给吹来了?许久不曾拜访老王爷与王妃,他二老身上一向可好啊?”
罗成知道这魏文通是个见风使舵、惯会讨巧卖乖的货色,一见他来了,垂眸,眼珠一转,嘴角泛起抹笑。
一抬头瞧着魏文通,便是冷笑一声,佯装震怒一般,指着身旁的几个潼关小将冷道:“魏文通,想不到你潼关的人如今有这么好的本事!”
魏文通等人都还一脸茫然,北平王府杜差白显道几个一瞅他们家殿下脸上翻书一样的翻脸,就知道这是要开始演了,都忍不住低头哼哧憋着笑。
“罗殿下,这话怎么说呢?我向来对老王爷可是毕恭毕敬,尊重如同父辈一般,你这番过关,可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触怒您了?”魏文通一脸困惑,转过头看着自己帐下众兵将吼道,“怎么回事!?没长眼么?怠慢了罗殿下还不去赔罪!?”
众兵将哈腰抱拳,满面的胆战心惊:“将军,不是怠慢了罗殿下,这回事是……”
“夫君啊!我不活啦——”
潼关守将还未曾与魏文通把话说话,就只见身侧风一般掠过去一道身影。
齐彪李豹众人扭头望过去,都惊愕长大了嘴。
就只见原本还老老实实在面前站着的单嫣一提裙子一撒开腿,哭得呼天抢地地就往罗成的面前扑。
罗成原本还老神在在靠在椅子上演得起劲,猛然对面一道枣红身影冲着他的方向飞奔过来,倏然一呛,忙急着站起身来。
他人还没站稳,对方就一个箭步,扎扎实实地扑进他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脸靠在他胸前一团金鹤上,两手死死抓着他的胸口呜呜呜地哭,“夫君啊!我没脸活了,他们这些人竟然要我当中脱衣,夫君,你要为我做主啊——”
李豹站在旁边两眼发直,齐彪一口唾沫惊得没咽下去疯狂咳嗽,王伯当两眼就是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