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头发散乱,目眦尽裂的模样,王梁与法保都吓了一跳。别说他们,便是离得远些的康熙也吸了口气。
“爹,爹,你终于来了。你怎么才来!爹,我好难受。你放开我,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王梁不知所措,他还记得刘太医跟他说的,不要给孩子解绑。他只能细声安抚:“你再忍忍,再忍一忍。爹问过了,这东西是可以戒掉的。只要你忍住不去碰,熬过去就好了。”
“爹!我好痒,好痒!”
“哪里痒,爹给你挠。”
“挠不到的。爹,你给我解开,我自己挠,好不好。大不了,你呆会儿再把我绑上。爹,我知道的。这玩意不好。太子说了,会死。我怕死的。我不抽了,我再也不抽了。”
另一边,法保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是阿楚珲用来骗人的借口不一样:“阿玛,我好痛。他们勒得我好紧,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帮我松一松好不好?”
王梁与法保未曾见识过阿芙蓉毒发之人,哪里会怀疑,自然应下,伸手解开。
束缚一除,王祎与阿楚珲飞快冲出去,王梁与法保懵在当场,等二人回过神来,王祎与阿楚珲已经被侍卫架着扔了回来。
知道自己出不去,王祎只能求助亲爹。他强忍着难受,爬到王梁身边:“爹!你救救我,救救我!”
王梁虽恼恨他骗自己,可到底是亲儿子,还是嫡子,以往也是疼爱有加的。看到他这副模样,如何不心疼。
“再忍忍吧,忍过去就好了。”
又是忍,为什么要他忍!王祎快疯了:“不!我忍不了了。爹,你给我一点烟膏好不好。就一点,一点点就好。我求你,求求你了!爹,我真的好难受,再不抽烟膏,我会死的。爹,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吃了这一次,我以后一定戒。”
王梁心如刀绞,可这让他怎么办?别说刘太医一再嘱咐不能再用,就说这阿芙蓉,全被太子收缴了,他也拿不到啊!
王梁偏过脸去,强忍着不让自己去看,他怕自己会心软。
王祎哭求耍赖打滚,招数用尽,王梁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王祎一双眼睛变得通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要一点点烟膏,只要一点点而已。你不是说最疼我吗,为什么不肯给我。”
他仿佛失去了理智,冲上去将王梁扑倒,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给不给我,到底给不给我!”
侍卫察觉不对,上前将人拉开。王祎猛然被人推倒,脑子似乎清醒了些许,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对亲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