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业凡也想起他父亲曾经跟他说过的军中生活,打个寒噤,好像也对,至少他们现在每日下值之后就住在自己家里,安逸许多。
而探花卫平也是这样想的,京畿大营好进不好出,只有轮休才能出来,那日子才叫真的难过。
就这样一晃,时间就过去了一月,他们慢慢习惯了当值的强度,还逐渐游刃有余起来,真的做起来,其实也没那么辛苦。
纪孟涯是事先走过关系,但也还是关心孩子的前程,总要三五不日的问一问,蔺洵也是不厌其烦的告诉他,自己过的很好,交到了新朋友,连武艺都突飞猛进。
因为郑业凡委屈当了第二,又是佩服又是不爽,只要是空余时间,就拉着蔺洵不停的比试,还带上卫平一起。为了自己的偶像包袱,为了保住自己的头名优势,蔺洵也不得不努力研究新的招式和对方的弱点,双方都在飞速进步。
“好!哈哈哈!”纪孟涯一想到这里就兴奋,从前是他打不过郑将军,常年都是当老二,现在郑将军的孩子打不过他儿子,也算是帮着老子找回一点场子。
“忙碌一整日,也去看看你母亲。”纪孟涯顿了顿,“她就在荷花院等着你。”
纪孟涯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话又歧义,于是迅速补充一条,张氏住的才是荷花院。
蔺洵点头,“我知道。”只要回来的早,他都会尽量去瞧一瞧张氏,显然最近这段时日张氏也是开心不少,笑容多了。
蔺洵过去时,张氏露出惊喜的笑容,“怎么这时候过来?我还没提前准备晚饭。”
“现在准备也不晚嘛!”蔺洵笑道,“正好他们准备,我们说说话。”
张氏今日的心情也不错,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几日的见闻,她去了什么寺庙上香,抽到了上上签,又求了平安符,坚决要蔺洵挂上。他只能拉松丝线,当场就挂在脖子上。
张氏露出笑来,然后紧接着就瞥到蔺洵抬起的手腕还有胳膊上,“怎么又青又紫的?磕到了?”也不像啊,磕到顶多一处,这可是好几处。
蔺洵无奈的说,“这是跟我同僚对练留下的,他是个武痴,一门心思的想提高自己的武力,只要空闲时都会对练。”
尽管如此,张氏还是叹息到:“那也太过度了,怎么能打伤呢?”
“拳脚无眼,就是挨着碰着也容易伤到啊,我以后会注意的,再说他们两也伤了。”有些青紫实在太正常不过。
“行叭,你自己有分寸也好。”张氏面上没有什么动静,实际却在想,傻孩子,你以为熬军功是好熬的吗?要想不吃苦,继承家业才是最快的法子。张氏不动声色的把这个念头埋在心里,去找了药酒让他回去记得擦。
尽管已经有了药酒,蔺洵还是接过,总归是娘一片心意。母子两用过一顿饭后,又说了一刻钟的话,蔺洵才起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