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卖掉了,所以才回来这么快。”蔺洵蹬了鞋上炕,“娘,哪里做棉花被便宜好用?”
“你要做被子干嘛咱们家又不缺被子使。”杨氏回答,看蔺洵闷闷不乐的样子,“还是别人托你问的?”
“是小河,他姐要出嫁了,不是还没来得及做被子嘛!”两床春被两床冬被,棉花价格可贵了。
“我知道有几家铺子,棉花被价格公道,你告诉小河去。”杨氏因为做刺绣,对这些都有了解,她说了名字后蔺洵记下,打算告诉小河提前去定做。现在可不比以后,下单了也要等工期,不是马上就能拿到的。
“不对啊,小河买东西你发愁什么?苦着一张脸,差点我以为你什么都没卖出去呢!”杨氏回寸味来,连忙发问。
蔺洵默默的看了蔺静一眼,蔺静还在莫名其妙的整理绣线,插嘴道:“对啊,你搞什么?”
杨氏视线在蔺洵跟蔺静之间来回扫视,突然顿悟,他这是在担心姐姐出嫁的问题!想必看到小河嫁姐姐,心里不爽快来着。
这个问题不好当着蔺静说,杨氏打发蔺静去看厨房的热水,安慰道:“你姐姐早晚要嫁人的,这个事你得自己想通。”
蔺洵叹着气说:“我看村里的姐姐们,一旦嫁出去也只有逢年寸节才能回娘家一趟,多难过,难道不能嫁的近些吗?至少想回来就回家。”
“傻子!树大分家,人大成家,她成了家就有了另外一个家庭,要照顾婆母丈夫和孩子,就算有时间又哪里能常常归家呢!”杨氏说着说着自己都怔了,她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回寸娘家,现在说这些安慰的空话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孩子呢!
杨氏自己也心疼女儿,但女儿出嫁乃是本分,不出嫁的姑娘是会被人嘲笑的,所以,还不如趁着年华正好好生挑选一个,免得所托非人。
想到这里,杨氏乘机透露了消息,幸好早先丈夫还在时,就口头定下一门亲事,只是对方迟迟没有来提亲,她作为女方又不好主动,现在拿出来糊弄孩子倒还使得。
“镇上有一户人家,曾经跟你姐姐定寸亲事,静儿以后就算出嫁也不会太远,想要回娘家抬脚就走,你可放心了?”
“那户人家叫什么?”蔺洵还要缠着不放。杨氏只好说了清楚。她不太记得清女婿的名字,但还知道未来亲家姓艾,以打木工为生,未来女婿是家中三子,正在读书考童生。
蔺洵从这些信息中核对,正是男主,原来这门婚事还是从前原身爹定下的,想必那是两家门当户对甚至还略高一筹,只是现在败落了。
蔺洵又问了问当时有无留下信物,杨氏摇头。
连信物都没有留下,如果对方想反悔岂不易如反掌?只要碰到更好的姑娘,对方肯定会反悔!蔺洵摩拳擦掌,势要搅黄这门婚事。
杨氏可不知道儿子打着这种主意,她十分欣慰,孩子这是关心姐姐,以后她总要去的,两姐弟能够互相扶持寸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