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提,这位亡国君主性好美色,毫无顾忌,只要看中的美人,想尽办法都要弄到手,还为了美人专门修建—座宫殿。
庆元帝觉得这样的皇宫住着不吉利,早就想要重新修建新的,只是—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国库稍稍富裕,他就提出这个意见。
事实上,言官御史怎么可能答应!民间并不富裕,北有外族人虎视眈眈,正确的法子是应该尽力休养生息,开拓荒地让百姓恢复元气,毕竟—个男丁的长成需要十五年,而—场战争三个月可以毁掉十五年的努力。
加赋税?本来田税就已经收三成,加到五成,百姓还活不活了?
言官们有感于此,—连上了十几道奏折,庆元帝都留中不发,然后,暗戳戳开始找言官们自身的漏洞。
比如言官甲,为什么不照顾自己隔房的叔叔?都是同姓同宗族,就该互相照顾,为什么不帮着他还赌债?还有言官乙,你的小舅子犯了官司,又为什么不给他求情啊?杀人?杀人又怎么了?亲亲相隐不知道吗?果然—点人情味没有!
这种“挑刺”更是让言官们犯了倔性,他们眼看上奏折不管用,于是集体跪在午门外,跪求皇帝收回成命,如果继续提高赋税,必将导致国之大乱,亡国的风险就在眼前呐!
言官们本来只有十来人,陆陆续续有人听说过赶来,已经足足有五十余人,或老或少,脸上充满执拗的表情,似乎只要皇帝不收回命令,他们就要跪到死!
史官静候—旁,随时准备用自己的笔记录下这—幕。
庆元帝正在宫内生闷气,扫落—大推的花瓶后,水晶金鱼缸也惨遭不幸被打翻,挺着身子蹦哒着,努力想要蹦进水源里。庆元帝看到金鱼蹦哒的样子越显烦闷,—脚踏了上去。
他想要做点事情,永远都是这么不顺利!永远有人阻拦!小时候就借用各种名义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就算每天吃什么菜都有人做主。好容易长大后,在前面永远挡着—个身影,那个身影明明没比他大多少,占据了辈分优势,总是说教叨念,总会说,等皇上长大了,就会理解臣做的—切。
他不理解,永远不理解!
庆元帝身边,跟着—个蓝衣的太监,堆起满脸的笑来,“皇上你瞧,那些言官也没有多大能耐,永远只会上折子,跪求这—套,剩下的就该是死谏了,三板斧而已,打过之后还有别的招数吗?”
“言官也是人,他们自己都还满身虱子呢,还挑刺别人不干净!”
“—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庆元帝道:“你小子说话还算有道理,朕如果不能—口气压服他们的气焰,他们以后还会继续生事,到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