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又不是人人记性都那么好的。
彩云硬着头皮说自己记不清五官长相了,蔺洵似乎放过了这条,“好吧,那人收买你用的一百两银子呢?”
从来没有收买又从哪里冒出一百两来?白秀婉这次连忙接过话头,“在我那儿。”她起身从梳妆台内取出一百两纹银,都是整整齐齐的银锭子,一看就是刚从钱庄拿出来的。
蔺洵捏起银锭子瞧了一眼,肯定的说:“这是刚才兴旺钱庄取出来的银锭子,他们对老客户都有登记,只要查一查成色和批次就能知道到底是哪个客户取出来的银子,给我罢,这是证据。”
白秀婉目瞪口呆,银子是她随手拿出来的,她怎么知道老爷只看一眼就能瞧出到底是哪个钱庄的银锭?
不等她反应过来,蔺洵又重新取出一张白纸来,让彩云蘸了墨汁后留下十指的印记,彩云不解其意还是乖乖的盖了,蔺洵等墨水干透后,却从怀里取出一张半透明的白纸,跟彩云留下的十指印记做了对比,白秀婉升起不妙的预感,强笑道:“这是什么?”
“这是窃贼留下的痕迹,她的两手在书架上摸过灰,然后匣子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手指印,我扫到这张纸上来做对比。”蔺洵一边说一边对比着,“唔,跟彩云的指印不一样。”
他把指印收好,“彩云只是从犯。”
“她是从犯,还不肯透露主犯,那就送交官府吧!”
彩云软倒在地,再次拼命恳求:“求老爷饶恕,求老爷饶恕!”
“我饶过你,谁来饶过我啊。”蔺洵吐出一口气,“被政敌攻讦的是我,出了岔子被责罚的还是我,最后出事祸及满门的还是我,谁来可怜可怜我啊?”
“可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层而已。如果奴婢知道万万不敢做出这种事啊!”彩云还是尽力分辨着,蔺洵已经不想听她说话,挥挥手,“下去吧,先找间空屋子关着,等找出主犯后一并送去见官。”
彩云只能转过头来:“姑娘救我,姑娘救我!”她会做这些事可全都是因为姑娘啊!怎么现在出了事要被送官呢?!去过官府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白秀婉听到她喊姑娘霍的回头,“别叫我!你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是不是想给你爹你娘还有你妹妹丢脸!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彩云好恨啊,明明她是听姑娘的吩咐做事,为何一出事姑娘就先把她扔了出去?她难道就只配当个替罪羔羊吗?但更多的话她也没法说出口,只能被拖了下去,呜呜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