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蔺怡然皱眉问。
“既然是折子出问题,我最先怀疑的当然是衙门里,只有他们才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不是吗?我小心试探过,甚至把折子当着同僚的面放在某处,结果并没有遗失或者泄密。既然排除他们,纰漏自然可能出在家中,果然,前几日又有新的折子被泄露了,而那期间曾经接触过书房的,就是你大嫂的人。”
他简略的把判断根据说了出来,“我想不明白,你大嫂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蔺怡然急了,“那还不赶紧把大嫂控制起来?还让她继续害哥哥吗?”她说完觉得自己似乎显的太急切,毕竟别人才是夫妻利益相同,但是她不急不行啊!
大嫂,从头到尾就不是真心喜欢哥哥,她想办法嫁过来就是为了施展美人计,也为了一步步窃取机密,有这样的内助,哥哥干点什么敌人就未卜先知,那对方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吗?
一想到这点,蔺怡然充满紧迫感,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我知道为什么!哥哥!”编造谎言让蔺怡然有些紧张,“还记得从前我们到处参加花会吗?哥哥去了男眷那边,我去了女眷这边,虽然跟大嫂差了岁数,但宴会都是在一块儿的,我曾经撞见过,大嫂跟别的男子在一起!”
“怡然不得胡说!这关系到女子的名节!”蔺洵皱眉呵斥,完全没觉得这可能是真的。
已经第一句话已经说了出来,蔺怡然就不得不把剩下的话都倒回来:“是真的!我看的真真的!大嫂站在池塘边牵着别人的手,两人正在交换信物。”她急的跺脚:“那信物我都瞧的真真的,是一个深蓝的荷包,绣着几丛翠竹!”
蔺洵倒退几步,似乎大受打击,喃喃自语:“她的梳妆台里就有一个深蓝色的荷包...”
蔺怡然气的头发都快立起来,竟然还把定情信物好好的守着!真是...真是...她深吸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今天说出大嫂的事属于话赶话为了得到大哥的信任,至于别的是不准备说的。因为那个“奸夫”的身份实在事关重大,她担心说出去后反而引的大哥冲动行事,最后害了一家人。
两人静默,最后还是蔺洵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这事我会去查的,我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嗯,我知道。”蔺怡然咬了咬唇,“还有哥哥,现在他对你特别不满,哥哥以后打算怎么做?”
蔺怡然说的“他”,毫无疑问指的是庆元帝,作为被猜疑的臣子,现在还勉强能够混下去,等到再过几年庆元帝根基稳了,大刀阔斧的想要施展拳脚,那作为拦路石还拉满仇恨值的蔺洵,必定没有好下场。轻一点的被免官,重一点就会抄家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