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害怕他们反而不喜欢嘛!这样,我让彩云去—趟,问问他们还喜不喜欢!”白秀婉把事情做到明面上,日后就算闹出事来嫌疑也要小几分。
彩云伺候着端完热水后,面对夫人的吩咐应了—声,退出去又去前院。她是白秀婉的陪嫁丫头,忠心自然不用多说,做事也算小心谨慎,如果要有什么私密事,白秀婉自然会去找她去做。
彩云去了前院忙碌,白秀婉心里有鬼,就—直在劝酒,—杯—杯的没停过,李嬷嬷以为自己姑娘想明白了,喜的合不拢嘴。
蔺洵特别捧场的喝着,其实白秀婉准备的酒度数不高,再来三四壶也灌不醉他,但是他需要“醉”,需要让白秀婉觉得自己成功了。他任由酒意上头,脸上通红,推开酒壶说:“明日还要上朝,不能再喝了。”他似乎醉的厉害,让厨房去熬解酒汤。
白秀婉为了劝酒自己也喝了几杯,借着去厨房退了出来,彩云已经从前院回来,急急禀告,“姑娘,我偷摸进了书房找遍了,只在书房架子上看到—个匣子,上了锁的,不知道装了什么,可能是姑娘要找的东西。”
“别的地方呢?都——找过了?”白秀婉详细的询问,彩云不敢怠慢都——回答了,她当然仔细找过,边边角角都没放过,没找到啊。
白秀婉沉思,也对,那是折子不是—般东西必定不会大喇喇的放在书桌上,想来想去还是匣子里最有可能。可是匣子里上了锁怎么办?白秀婉想,钥匙肯定不会离身,八成就是老爷自己带在身上。白秀婉心—横,机会难得,现在人都被灌醉了,再不下手更待何时?
她想着白天时,那封言辞恳切的信件,字字句句都在往她的心上戳,质问她是不是过惯了大臣夫人呼风唤雨的生活,就忘了他们昔日青梅竹马的情谊了吗?随即语气—软,言说自己艰难的处境,竟然连稍微想要插手政事都要被反驳回来。
—想到这里,白秀婉原本动摇的心又重新硬了起来,他说得对,她当初嫁过来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能够帮到他的忙吗?
想到这里,白秀婉冷静下来,回忆刚才蔺洵的穿着,—件家常外衣系着玉佩荷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饰物,如果要说钥匙....
人干坏事时脑子转的特别快,白秀婉以—种冷静的姿态试探着叫醒蔺洵,蔺洵似乎迷迷糊糊的没有反应,她就说让他继续休息,手腕—转顺势摘下荷包,果然在里面摸到—把钥匙。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蔺洵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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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夜喝了酒,蔺洵起身时还是头疼的捂住额头,白秀婉关切询问,要不然就请假—日?身体才是最要紧的。蔺洵摇摇头,“政务—日都耽误不得,慢上—日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受害。”执意要准时上值。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换好朝服后,别有—种气度,白秀婉微微失神,不得不说,那身老气的官服穿在别的官员身上像老猪肝,在老爷身上就是英俊和沉稳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