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说事情是真是假吧!”
范父虎着一张脸,“你是信外人还是信我?外人说什么你都听?”
“就是觉得不能偏听偏信,我才来走这一遭。”范雨秋并没有动怒,只执着于真相。
范父一听有门,连忙解释到:“事情是有这么一桩事,但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呐!秦一买良田是出了银子的,对方又想反悔这才闹了起来,秦一一看对方想欺生这才轻轻推了人家一把,结果那人身体不好,回去才三天就死了,这跟秦一又有什么关系?”
范雨秋讽刺一笑:“对啊,市价二十两的良田,要出五两买,说是轻轻推了一把,其实对方遍体鳞伤甚至断了肋骨,您嘴里能有一句实话吗?”
“你,你怎么知道?”范父在话脱口而出地瞬间,就知道要遭,他说漏了。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用我的名字去威胁人家,想让人家知难而退,好,很好,特别好。”范雨秋甚至改了称呼:“这样我至少不会感到愧疚。”
他把房契拍到桌面上,“带血的东西,我用不起。”
范雨秋扬长而去。
继室全程没有说话,看到气急败坏的范父差点把房契撕了,这才说道:“老爷,大公子少年意气容易冲动,也不知道听了谁的挑唆过来发脾气,您是长辈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范父这才勉强压下怒气,“是的,他年纪小就需要长辈教导,不然怎么跟朋友交易,我不生气。”
是的,不生气。
但没想到的是,范雨秋这次做了破釜沉舟的决定,自己一个人跑去直隶三天,后来又悄无声息地回来。
“解决了?”
“解决了。”范雨秋拍拍手,“我想以后他不会来烦我,也不敢来。”他干了一件从前没想过,但是很痛快的事,想必以后就没了烦恼。
范父还在思考怎么把人劝回去,突然接到族长的信件,他不敢耽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却被族长警告,以后不许再去找范雨秋。
“凭什么?”范父楞了。
“为了族里,只能委屈你一个了!”族长拍拍他的肩膀。范雨秋这小子真的长大了,抓住他么最在意的命门。他们族里虽然富裕,却始终没人能步入官场仕途,范雨秋这小子说好了,日后如果有人能考进官场,他可以互相扶持提供帮助,或者有人能考中秀才,他可以帮忙辅导直到举人,总之就是能提供帮助。
条件就是以后范父不许在打着他的旗号为非作歹,也不许在去找他。
这一招可说是打蛇打七寸,为了族内的利益,族长不得不约束好范父。
范父目瞪口呆,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已经成长到他触不及的地方,他还试过偷偷写信,结果被族长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