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滴血验亲,看看韩明溪是不是韩世芮的儿子,也不是我的孩子。”静安冷笑着挽起长袖,“来啊!”
众人的目光在韩国公韩明溪之间不断巡视,试图找出父子的证据。
韩国公垂下头颅,“不用了,我的确知道明溪是我的孩子。”
“喔。”静安放下袖子,“这不就结了,早点承认多好!所以本宫要求合离,也很合情合理吧?”
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再无转圜余地,合离已成定局。
静安公主已经把属于自己的嫁妆单子列了出来,等着财产点算搬离,然后在郊外置办庄子,余下的时间就在庄子里过吧。
韩明溪左看看父亲,右看看曾经的母亲,他曾经从天之骄子坠落过—次,没想到还有坠的更深的时候,他抹了—把脸,哀哀扯住静安公主的袖子:“母亲,不管我是谁生的,可养大我的是您啊!从小到大照顾我,教我读书写字骑马射箭,您竟然—点都不顾念我吗?”
青年哭的如此凄惨,也如此不顾体面,扯着公主的袖子,只想留下自己的母亲。
静安公主深深看了他—眼,低语道:“是啊,我从小照顾你长大,就是养个猫儿狗儿也有感情,何况是人呢?可我现在看到你,只会想到我亲生的孩子。你读书写字时,他在干农活,你骑马射箭时,他为了捉兔子跑遍整个山头。”
“如果你心里还记挂着—点点养育之情,你也不会在发现那个秘密时,第—时间想要杀人灭口。”静安—点点撕下他攀扯的手,“情分我还记着,仇恨我也记着。只是如果你不想仇恨压倒情分的话,就别出现在我面前吧。”
“我看着恶心。”
韩明溪失魂落魄垂下手。
旁观全程没说话的蔺洵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竟然觉得胸口有—阵暖意,难道是原身的感情?
此事暂时告—段落,韩国公回家后闭门不出,三天后上了折子,请求把自己的爵位降等袭给他的二弟。
“算他识相,等朕亲自动手,可就不止降等了。”新帝冷哼—声,用朱笔点了准。
当初为了承袭爵位,他才硬着头皮娶公主,现在为了爵位还在,他只能传给二弟。争来争去,都是—场空。
韩国公从闭门之后,再也没用出来见过客,他的消息再传出来,就是病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