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溪心累的回书房,还得去信处置外室,反正这脸已经丢了。
韩明溪的奶娘端着糖蒸酥酪过来安慰他:“都是公主气的狠了,这才迁怒到公子身上,公子别气,母子哪有隔夜仇呢!”
韩明溪道:“也不关母亲的事,这都是我早年的风流韵事没处理干净,这才惹了这么多事出来。”本来舅舅跟母亲的关系也不咸不淡的,还让母亲在舅舅面前丢了那么大人,换谁都生气。
奶娘欣慰:“公子能这么想,老奴就放心了。”千万,千万别影响了他们母子的感情。
“嗯。”韩明溪点头,奶娘是从小带他到大的,感情一直不错。他突然转过一个念头,“奶娘,我小时候身上有什么胎记吗?”
“胎记?以前小时候有,后来长着长着就没了。”奶娘笑道:“手臂上不是有有条吗?现在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韩明溪脑子一突,猛的站起来吓了奶娘一跳,“怎么了,老奴说错什么?”
“没,没什么,我在思考这信该怎么写,免得舅舅生气。”韩明溪掩饰好自己的神情,可双手还是微微抖动。
“那公子慢慢写吧,老奴不打扰。”奶娘适时放下酥酪离开。
书房只剩韩明溪一个人,他来回不停踱步,总觉得自己是在胡思乱想。可那种预警感还是在他心头晃动,他也很相信这种感情。从小,这种预警干就救过他好几次,也帮着他办成功很多大事。
这种荒唐的猜测,让韩明溪很是难受,不过没关系他手下还有很多得用的人,能够把所有的蛛丝马迹统统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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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洵好端端的统计着本月的收益,突然一阵寒噤他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鸡皮疙瘩起立。
怎么回事?降温了?可他穿的很厚实啊!心头的凝重感挥之不去,神经线在不停提醒他,小心,再小心,难道是有什么他没发现的危险?
他细细梳理一遍,还是没发现任何问题,想来想去,难道是有人看他不顺眼了?不招人妒是庸才,他可不怕。
跟往常一样下了值,他租下了将军府侧面的宅院,回去休息。这里上下值很方便,步行就能回去休息,缺点就是随时会被上司叫回来加班。不过比起通勤时间来也很划算。
小院只有仆妇每隔五天打扫一次,除此之外没有人来往,可今天他刚刚进门,就感觉到屋内还埋伏着三个绵长的呼吸声,这是胆大的小贼都偷到将军府旁边了?
是觉得巡逻队提不动刀了,还是他蔺洵好欺负?他不动声色的站在院子里,似乎在观察天色。
埋伏在屋檐下的三个黑衣人用手比划着暗语,什么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