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盖的是一个好像桌面的东西,在屋子的侧面,几个男人正在卖力的往上糊泥巴,一层又一层的。蔺洵正不满意的指挥他们,似乎在思索什么。
“兄弟,这是干嘛呢?”仇九恩道。
“做炕。”蔺洵心里还在估摸着,这新烧制的砖头怕是不怎么顶用,可能用上一季度就会散。不过嘛问题不大,等到明年应该就有钱重新烧制。
现在能顶过去就行。
“炕,是何物?”
“取暖用的东西,这里的天气如此寒冷,冬日来临光是烧炭盆肯定不够用,何况还没有炭。”蔺洵让人留出烟孔,“用这个炕,至少不会冻坏人。”
炕头还能留个洞烧热水,连喝水都兼顾,完美。
仇九恩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转头去学怎么砌炕,那些人也不藏私的让他学,只是等他想明白时,蔺洵人又不见踪影。仇九恩这才想起来,他不是要过来谈谈怎么修屋子吗?
他厚着脸皮找过去,蔺洵听他说完后,沉吟道:“我的办法你未必能用。”
“为什么?”仇九恩不明白。
“我们这边的人都是同姓同村的,加上一路走过来,凝聚力强,大家还愿意听我这个领头人的话,所以我才能调动所有人忙活。”当然蔺洵也不负众望,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是指挥得当。
至于仇九恩那边嘛...除开他自己带的几个兄弟,别人谁搭理他啊?
仇九恩不得不郁闷的点头,是这个道理,他也不去操多余的心,打听到办法后还是自己回去,召集了几个兄弟商量一起建屋子的事儿。虽然他这头只有十几个人,可都是大男人,真要比起速度来,还是比那些拖家带口的人快。
刘月娘独自带着个五岁的孩子,一家人等于只有半个劳动力,这些人也推迟,顺带着就给干了,先帮着她起了屋子,盖好炕,然后开垦荒地时,顺手就能旁边的十亩地开了出来,然后告诉她,这是刘家的地。刘月娘要谢人家,人家嘻嘻哈哈就跑了,年纪最小的那个还说:“嫂子别送了!”然后挨了旁边人一脑瓜蹦。
刘月娘怔了怔,一句我不是你们嫂子就没有说出口。
那群小伙子跑远了,弹脑瓜蹦的那个就说:“乱叫什么!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最小的那个捂着脑门不服气:“都这样了还叫没一撇?大哥成天忙前忙活什么活儿都包了,就是真相公也没这么勤快的吧?”
“那也还是没一撇,毕竟是女人家面子薄,咱们先把这层面子包住咯,然后大哥上门一提,这不是两全其美吗?”就你最快就你嘴快,非要说出来。
挨蹦的那人不说话了,好吧,大哥的事情自己解决,当小弟的只需要出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