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被踹出去三米远,碰一声撞上货架,上面的七零八碎掉了一地全砸那人身上,小草不忍细看,撞出一脑袋的包啊!可怜极了。
杜堂昀摇摇晃晃站起来,“珍珠,是我啊!”他努力撇开杂物,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你忘了我吗?”
要说起来小草还真忘了,她生活过得这么幸福,谁会闲的没事记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可她记性好,还是从脑海里翻出这么个人,“啊,是你啊!”模样变了好多。
可她的冷淡落在杜堂昀眼里就有了不一样的含义,那就是旧情难忘余情未了的铁证,他上前一步想要握住小草的手诉说衷肠,“你过的还好吗?”
吗的字音还在嘴里含着,他又一次飞了出去,这次撞的不是货架,而是厚实的墙壁,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眼冒金星,“谁敢欺负她!?”一声炸雷声响在耳边,震的杜堂昀半晌没回神。
“丢出去!”然后杜堂昀就被赶出去,被问询赶来的家仆搀扶着,被四周的人指点嘲笑着。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他的命运应该是和最好的闺秀结成连理,然后官途坦荡一往无前,只要他想,任何人都会被他拜服。
杜堂昀回去就发了高热,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最惨的还是他闹事的事很快传到负责官员绩效考核的人耳朵里,那人摇摇头给他的评价上写了一个下等。
“干的漂亮!对付这种人就该这样!”在商行楼上还没来得及下来,就看到小花利落料理了杜堂昀,蔺洵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夸赞小花,小花现在能担起商行,外出还能打跑山贼,早已经成了一朵霸王花,谁想欺负她?想想自己的脑壳够硬吗?
“谢爹夸奖。”小花落落大方的福身,一派闺秀气象,又说起旁的事:“爹,以前跟咱们一个村的杏儿婶,她孙子小石头跑到京城混口饭吃,投到咱们商行来,要留着吗?”
“你看着办就行,只要人可靠,也不妨留着,工钱多开一成。”蔺洵知道这时代的特色,出门投靠老乡是常规操作,求的就是一个互帮互助,对他没有妨碍的情况下,他自然乐的松松手。
“好!”小花点点头,本来也是小事一桩,杏儿婶的孙子本来是另外一间商行的伙计,可惜商行倒闭他没了生计,刚刚好碰到她们,就顺便帮帮忙了。
小石头进商行后能吃苦能干活,很快就攒出不少的工钱,这些钱在京城可能算少,可在村里那就是一笔巨款,他带着银两回了老家过年,说出去引来不少人羡慕。
这样好的工作机会,上哪儿找去?
被奉承的杏儿婶格外得意,脸上皱纹都平整不少,她站在大门口跟人唠嗑,“人家原本就是厚道人,以前带着咱一起做绢花时,可不是赚了不少?现在生意做大,指头缝里漏下一点都够人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