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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幸亏丽萨要忙着实验和申请北欧国家的博士,经常去图书馆查资料,不在公寓待着。

景吾喝完手上的那杯红茶,站起身,椅子在地上移动刺啦作响,他一言不发地走出去了。

我朝后靠着椅背,把头仰起来盯着天花板的裂纹。

能说些什么呢?

我非常感谢敦子老师的教导和帮助。尽管当初她用需要有人陪她度过晚年这套说辞来说服我。

不过我是真心打算照顾她的,这是我作为中禅寺爱子的不可推卸的责任。

景吾清楚我的情况,我给他讲过一些。

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困境。

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解决。

下一次见面再当做没事一样,努力避免提到这个话题。

可这件事如鲠在喉,我们总是会绕回来。

“我有一个主意。”景吾像是找到了宝藏一样兴奋,“让敦子婆婆也来英国就好了,怎么样?”

“她都已经八十多岁了,让她搬到这里,然后在异国他乡度过最后的时间,你觉得这样好吗?”

“那你想个办法。”他有些不高兴。

我又不再出声。

景吾生气了,“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计划到你的未来里?”

我听到这话也有了火气,“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留在英国,而不是你和我一起回日本?”

我们几乎站在了悬崖边缘。

我们忍住了,都没有说出最伤人的话。但是这两句依旧不让人好受,都扎进了心脏,刺痛了对方,也伤到了自己。

我们又想别过眼不再对视。

每一次,每一次。

我不想这样,好像我们注定会背道而驰。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矛盾,想继续和他恋爱,也要回日本,这两件事似乎是没法共存的。

“FUCK ME,NOW!”

景吾叹息着抹去我眼角的泪,拥着我,酣畅淋漓地相互发泄。

身体的快乐似乎让人忘却了烦恼。但是问题就摆在那里,它没法轻易无视掉,总是过了几天,我们又开始互相质问,然后又在床上和好,把争吵消磨掉的爱意填补回来,然后过两天又会旧事重提。

这非常痛苦,我们都不想再吵架了。毕竟荷尔蒙总有失效的那一天,极力想避免在吵架的气头上说分手的事发生。

因为一旦说出口了,以我们两个人的骄傲和自尊,就彻底没法挽回了。

所以景吾从一周来见我一次,到两周一次,减少见面次数,也就减少了吵架次数。

我们对待这段感情的处理方法都太稚嫩了,可当时真的想不到任何可行又成熟的解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