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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国不止是因为想要躲避父亲一事的影响,也是想离开那屁事不管的学校和当时环绕在我身边的这种言论中。

在英国遇到白马探后,我才理解了受害者有罪论的逻辑。

我们是在福尔摩斯博物馆门口认识的,我只是在打卡景点,他是第不知道多少次来参观,那天在下雨,没什么游客。

我们同为日籍,在异国他乡遇到了,不免会进行交谈,白马探那会儿大概是在读高中。

“您有喜欢的推理作品吗?”

我没有看过太多侦探小说,“我比较喜欢社会派推理,看过几部松本清张的作品。”

“他的诡计设计也很精妙。”白马探点点头。

后来他邀请我参加一个类似扮演角色的剧本杀游戏,我略感兴趣,就答应了下来。

那时这种游戏很新奇,也让我大为吃惊,所有参与者都有动机,受害人性格很差,被所有人讨厌。

玩完之后,我好奇问他,“为什么受害人要这样设计?”

白马探的父亲是日本警方高层,家学渊源,也是他的兴趣,他作为一个侦探在各地活跃着。

他自然对此理解更深,简单又通俗地解答着,“我们扮演的是嫌疑犯,如果受害者是一个大好人,我们就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会被自己的角色杀死,那我们怎么代入游戏角色呢?”

“可是现实中也这样苛责受害者,我们又不是嫌疑犯,为何要把自己放在同样的位置思考呢?”

白马探轻柔地笑着,“我们会这样想,被害人是有问题的,只要我们不像他们做过那些讨人嫌的事,就不会被伤害。这个说法有一定的道理,若是你每天欺负邻居,对方也会发怒反击。

如果你和邻居和睦相处,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但也会发生只是在路上走路,就被想要报复社会的杀人狂害死了的事,这种说法的打击面就变大了,也就变得错误了——不让单独夜行等等,可这时问题就不在走路的行人身上了,每个案子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

他的言语越发犀利,“现代社会越来越复杂,近年来日本就出现过很多次无差别杀人案,各国都有这类案子,让人缺少安全感。所以这种受害人有罪论也安慰不了多少人的心理。”

我若有所思,“那你觉得受害人是没有过错的吗?”

“就案论案,人无完人。”白马探答道,“在法律上被认定为受害人,那在法律层面是没有错的。但是不能排除之外的问题,也许是这个人贪图小便宜,所以被诈骗犯骗了钱。”

从白马探那里解决了一些困惑,所以我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分析那些悬案嫌疑犯的过往经历是为自己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