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我想请黛律师为第一个报警的受害女孩做民事辩护,为她争取赔偿金,律师费由我来出,你也不要告诉她和我的关系,就说你是法律援助,可以吗?”
黛真知子狠狠点头,“请放心。”
“我也能辩护啊!”古美门律师喊道。
我摇摇头,“你只是想要高额的赔偿金罢了,为这些家长辩护也一样,工厂的赔偿大部分会到你的口袋里,你只要打赢官司就好了,黛律师和你不一样。”
不过他还算敬业,其实父亲的案子是公诉,自然会有检察院查他的账本,古美门律师负责的是民事部分,只需要父亲收取了工厂的贿赂这一部分证据就足够了。
我们动身很快,我安排好东京的事情,就回了家。
古美门律师和黛真知子去查访其他线索,那个被我赶走的调查员加贺兰丸陪着我一起回家。
运气很好,父亲没有在家,他这会儿肯定在到处忙着走动关系。
堂弟倒是没有去上学,“爱子姐,你回来了……”
我示意加贺兰丸去书房和父亲卧室,走向堂弟身边,“我听说了,你还好吗?”
堂弟瞥了一眼加贺兰丸,迟疑地看着我,“那是谁?”
“男朋友……”
加贺兰丸明显脚滑了一下。
堂弟半信半疑,却没再问,“学校还好,只是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被欺负了就打回去,这是你叔叔在我小时候就教给我的道理。”
堂弟轻轻笑了一下。
我们两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着,直到加贺兰丸从里屋出来,他冲我点点头。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时,堂弟突然道,“爱子姐,还会再见面吗?”
我愣了一下,微微摇摇头,苦涩地笑着,“他会恨我一辈子,我们无法相互原谅了,所以最好不要再相见了。”
最后一次见父亲,是在几个月后的法庭上。
我作为证人,只能在作证时出席,父亲的被告席在我的身后。
直到我发言结束也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当我从一侧走出法庭时,瞥了一眼父亲,他也在看我,皱纹遍布了他的面孔,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关上了法庭的大门,泪水落在上扬的唇边。
一个月后,我改姓为中禅寺爱子。
警方从学校档案室中找到了保存完好的社团成员名单,一连串的抓住了所有涉案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