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啥也不知道?行行行,那明儿个中午我过去你办公室。”
“我啥也不知道?老张,你这样说话我可就不管这事儿了,到时候你自己办去。”
“哎哎哎,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不是着急说错话了,这事儿你得管啊。领导那边我可是撒泼耍赖让人签字了,这唐溪要出啥情况,领导那边我可就没面子了。”主要还是这人才,必须得弄进他们院里头来。
“哼,明儿个过来再说吧,我挂了。”薛宁远说完“啪嗒”一下把电话挂了。
十一点,唐老爷子回到家也听许教授说了唐溪工作的事儿。
当时老爷子正脱衣服往架子上放呢,听到老伴儿说这事儿,衣服都给扔地上了。
“啥,你说咱们溪溪要工作了?薛宁远那边打电话过来的?确定吗?”老爷子也顾不上捡地上的衣服便开口问道。
“确定,我在旁边听着呢。”许教授看老爷子没动,上前几步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然后拍了拍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继续开口道:“老唐,你觉得这事儿靠谱吗?我咋觉得那么不真实呢?咱家溪溪才多大年纪,而且还在读书呢,去薛教授那单位工作,可能吗?”
“咋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唐京生回了一句,心里还有些得意。
“咱们自己家人,自然觉得溪溪哪哪儿都好了。”许教授笑了一声道。
“咱家溪溪本来就好,这事儿你别管了,明天晚上我早点回来问问溪溪,你今晚上当着溪溪面没问啥吧?”唐京生道。
“我能问啥,溪溪又不是小孩子,什么事儿她有分寸,我又不是那种控制欲强的家长,我什么也没问,就让溪溪早点休息了。”
“嗯,你做得对。”唐京生夸奖老伴儿一句,然后才继续道:“咱家溪溪最近可是沉稳了许多,有些事让她自己拿主意就行。”
“是沉稳不少,可是看着这孩子这么懂事,我咋心里有些奇怪。”许教授嘀咕一句“感觉不像原来的溪溪了。”
“胡说八道,可别怪力乱神,这就是咱家溪溪,这话以后别说了,孩子听见该伤心了。”话是这么说,但是其实老爷子也不是没感觉。
从唐溪回来京市之后,老爷子也察觉到了唐溪和之前的不同,但是经过几次谈话,唐溪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明里暗里说过几次小时候的话题,唐溪也都对的上,就连的耳朵后边那一颗痣老爷子都看过了,没错,是唐溪。
不管怎么说,老爷子其实打心底里更愿意相信这是唐溪,而不愿意去想那个让人恐惧的猜测。
被老爷子训斥一声,许教授刚才心里那点莫名的想法瞬间都没了。
“还用你说,我能当着孩子面说这话?”许教授瞪了老爷子一眼,“行了行了,溪溪工作的事儿我不管,你可得上点心。”
“知道知道。”唐京生应道。
过了几分钟,屋子里的灯光熄灭了,两老歇息了。
凌晨五点。
床头“叮叮叮”的闹钟响起。
听见闹钟声钟雷雷抬手往床头柜摸索过去,还含糊着嘟囔。
“几点了?我还想睡呢,溪溪,你订的几点闹钟啊?”
“才五点,你继续睡吧。”唐溪一边说话一边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察觉到唐溪的动静,钟雷雷顾不上闹钟,睁开眼睛朝着好友看过去。
“你这么早起床干嘛呢?咱们不是六点出门去学校?”
“我出去晨跑,你继续睡吧。”唐溪回道。
“晨跑?唐溪溪你没事儿吧?”抬手啪一声关上叮叮叮的闹钟,钟雷雷也不睡了,蹭一下直挺挺坐起来。
看到唐溪已经开始穿衣服准备出门的样儿,钟雷雷也知道好友不是开玩笑了,嗷呜一声也跟着拿起旁边的衣服往身上套。
“你干嘛啊?不睡了?”唐溪看过去,问道。
“不睡了,陪你晨跑去。”正好她也好长时间没练练了,昨个儿老钟同志还念叨这事儿呢,说她这身板老钟同志一拳就能把她打飞。
五点十分,两道身影摸黑出了门。
走出家门,外边天乌蒙蒙的。
嘿咻嘿咻,两人开始起步跑。
两个女孩子出于安全考虑晨跑肯定不能跑太远,再说大院儿就挺大,院里头多跑几个来回就差不多了,大院儿后边还有一个训练场呢,可以过去溜达一圈。
十分钟,十五分钟,两人仍旧调整呼吸跑着。
二十五分钟,两人来到了训练场。
“哒哒哒……”一阵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传来。
训练场一道修长的身影在跑道上,远远看过去,是一个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
隔着距离唐溪和钟雷雷没认出来训练场那个人是谁,她们站在跑道边稍微停下来,随即便看到跑道上那道身影跑了过来,越来越近。
再近一点,能清晰看到那人的轮廓。
钟雷雷先一步叫了一声:“江叔叔?”
“谁啊?”唐溪侧头,压低嗓音问了一句。
“雷雷,溪溪,你们也来晨练啊?”
还没等钟雷雷回话,男人已经喘着气停在了她们面前。
没从钟雷雷那里得到答案,唐溪便开始从脑海的记忆中开始对号。
看起来,有几分熟悉,但是具体是谁,在原来唐溪的记忆里也不清楚了。
“江叔叔,好多年没见了。”钟雷雷笑呵呵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