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馋小白脸,甜言蜜语:“你放心,等我搞死了大魔王,封你做魔后。”
大魔王·乌琨收起狠戾,笑问:“溪溪不怕他?”
谢溪挺胸:“我怕他?青青草原送给他!”
当谢溪被仙宗围剿时,小白脸·乌琨却拔出千吨魔剑,将她护在身后:“吾之妻,不容尔等践踏。”
谢溪双腿一软:“……”
#不要背后说人坏话,会有报应#
#我出轨的对象竟是老公小号,社死!#
#老公开小号测试我的忠诚度,我翻车了#
谢溪留信一封,骑着大橘猫跑路了!
——“爱情是婚姻的坟墓,我给你自由!”
乌琨眼眸浮上血雾,杀意肆虐:“自喜欢你,心生囚笼,何来自由?”
邪神动怒,必定屠戮天下,血雨腥风。
正道仙宗吓得两眼一抹黑,纷纷弃宗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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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流言
他侧首看着她, 眼中含着情谊万千:“你懂事,朕却不能总委屈你。林嫔打的什么主意朕心里有数, 让你住到紫宸殿来, 也好断一断那些见风使舵之人的念想。”
徐思婉羞赧垂眸,心下有些意外,意外于他对林嫔在宫中的积威竟也心里有数。
由此也可见, 他先前对林嫔的种种算计有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那些寄希望于林嫔东山再起的人想得也没错,皇帝既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嫔就是有可能东山再起的。
可现下他不打算忍了,便也不再装傻了。
男人啊, 装起傻来, 真是第一流的。她偶尔也曾好奇后宫的这些阴谋诡计他到底知道多少,现下看来, 他倒真未必知道什么, 却只是无意探究罢了。只消他愿意探究,没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
只不过若换做是她, 大抵也没心思去探究。满后宫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如八仙过海般端着看家本领讨好他,个个呈现到他面前的都是最美好的一面,他乐在其中,何必吃力不讨好地去探究她们背后的样子?就像是家里养了许多猫儿狗儿, 当主人的也只需哄着它们, 让它们开心、让自己也开心就得了, 至于谁抓伤了谁、谁欺负了谁,那算什么紧要的事?
这样的情形让徐思婉心生玩味,她柔弱无限地倚在他怀中, 心里禁不住地暗自想象待得有朝一日他知道了她背地里的阴暗, 该是如何的震怒。
她早晚是要让他知道的, 但是也要当心,万万不能让他自己发现了才好。她要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刻,自己将这张画皮揭下来,把这么多年的恨意与谋划一点点剥给他看。对这样能自欺欺人的他而言,那必定是一份不小的惊喜。
徐思婉心下窃笑,倚在他肩头的脸颊蹭了蹭,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口吻放得愈软:“其实只要陛下有不肯委屈臣妾的心,臣妾就什么委屈都不在意了。林嫔她……侍奉陛下这么久,陛下若念及旧情想留着她,臣妾毫无怨言。陛下不必为了让臣妾高兴非去发落了她,臣妾所求本来也不是这些。”
“朕有分寸。”他轻声言道,沉沉地喟了一声,“朕与她确是情分不浅,可她如今行事愈发狠毒,朕不能为着这点情分纵得她肆意妄为。这是为着你,却也是为了后宫安宁。你不必有什么顾虑了,待得元琤病愈,朕自会将事情料理清楚。日后就让她好好住在冷宫中,朕会保她衣食无忧,其他的……”他摇摇头,“无论是她还是林家,都不该奢求太多了。”
“陛下说的是。”她温柔轻言。
他心里到底是对林家也存了隔阂了,只因林家上次为林嫔求情,让他觉得朝堂后宫有了勾结。
这样的事其实千人千面。若放在心胸宽广的帝王眼中,纵有不快,也未必就会直接想成什么“勾结”,家中为出了嫁的女儿求情,若无别的僭越,抬抬手也就过去了。
可他,一直就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啊。
秦家覆灭的缘故她再清楚不过,怎能不利用他的这份心思?
一连三日,徐思婉宿在紫宸殿中,日日婉转承欢。许是因为过年这几日不必上朝,呈进来的奏折也少了许多,他更加旺盛起来。
她本就善于在床榻之上做出情不自禁的沉醉样子,这几日在他这样的热烈之下,沉醉和享受倒愈发有几分真了。是以在夜晚的醉生梦死之后,白天她就连去莹婕妤宫里坐坐的力气也无,更无心打听近来京中、宫中都有了什么传言。
一些子虚乌有的话在街头坊间渐渐飘散,让百姓们津津乐道。这样的传言原不该被抓到出处,但不知怎的,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在被问起虚实时很有底气地提上一嘴:“这能有假?宫里头的吴公公亲口说的,吴公公你知道吗?那是宫正司里头的掌事,他说出的话能有假?”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正月十四。到了十五又是上元,且是嫔妃们都要去向皇后问安的日子。徐思婉在十四日夜抱着皇帝的胳膊苦苦哀求了半晌,才总算让他放过了她,两个人相互动动手解了闷,就各自安然睡去。
如此得歇一宿,翌日天明时徐思婉腰背的酸软总算缓解了大半。她梳妆后乘步辇去往长秋宫,途经霜华宫时唐榆出了门,默不作声地跟上。她侧首看去,二人视线相触,他不动声色地颔了下首,她在清晨凉薄的雾气中悠悠吁了口气。
步入长秋宫的宫门时,院中却是一派少见的安静。平日这样问安的时候,妃嫔们大多要在殿前广场中等上一等,待皇后梳妆妥当到了正殿,再由身边的宫女出来请大家进去问安。
但今日,殿前竟空无一人。徐思婉心觉奇怪,行至殿前问了问守在门口的宦官,那宦官笑道:“贵嫔娘娘安。后半夜时太后身体不适,皇后娘娘闻讯就赶了去,回来就没再睡,便直接等着各位娘娘、娘子了,娘娘请进便可。”
“原是如此。”徐思婉颔一颔首,举步入殿。进了内殿,方见数位妃嫔确实已然入座,她上前皇后见了礼,皇后在疲惫中扯起一弧笑意:“倩贵嫔也来了,坐吧。”
“谢娘娘。”徐思婉颔首谢恩,就去侧旁落座。入宫近两载以来,她的座次随位份一点点往前挪,如今坐在她之前的已只有吴昭仪与莹婕妤。三人都是相熟的,各自衔笑打了招呼,待得安静下来,徐思婉却觉殿中氛围有几分古怪。
接着,长秋宫的宫女上前奉了茶。她借抿茶的工夫不动声色地抬眸一扫,俄而放下茶盏,目光心平气和地划过众人:“今儿是怎么了?诸位姐妹何以都这样看着本宫?可是本宫妆容有什么不妥之处?”
众人不料她会直言相问,目光瞬间都收回去。徐思婉面上的惑色不由更深,茫然地落在思嫣面上,思嫣却也罕见地在她面前显出局促,虽然当中隔了几个位子,还是显出了躲避的意味,半晌才抿唇轻言:“想是姐姐这几日住在紫宸殿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京中可都闹翻天了。”
徐思婉哑然:“怎么了?”
皇后笑了声:“一些闲言碎语罢了,贵嫔不必挂心。陛下听闻后也没说什么,想来过一阵,流言也就散了。”
这听来似是很见不得光的事情,徐思婉黛眉浅锁,正要追问,先前在锦嫔的事中打过几次交道的顾氏道:“传言虽不中听,可臣妾倒觉得,不妨让贵嫔娘娘知晓吧。总不好外人风言风语地传着,娘娘自己却被蒙在鼓里。”
徐思婉凝神颔首:“贵人请说。”
顾贵人不大自在地清了下喉咙,缓缓道:“是前几天,京中不知……不知打哪儿冒出的传言,说宣国公府的小公爷与友人在福兴楼饮酒,酊酩大醉之下说了许多胡话,句句都……句句都念着贵嫔娘娘,说了许多与娘娘的旧时情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徐思婉的黛眉随着她的话一分分皱起,然她刚说完,苏欢颜就道:“娘娘大可不必理会这种闲话!外头总是爱拿宫里的事说嘴的,捕风捉影的几句闲言碎语,如何能当真?”
咫尺之遥的席位上,林嫔闻言笑了声,睇着苏欢颜道:“苏才人这话倒值得一品。常言道‘捕风捉影’,也说‘无风不起浪’,可见这风总归是存在的,若不然闹不出什么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