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就需要道虚。
叶可可道:“我去查了《大夏一统志》,在皇祖末期,大夏曾有几场大灾。”
相传,天行有道,每逢一甲子便会有大灾降世,而那一年,便是新一甲的元年。
“北方干旱,南方洪涝,灾害又滋生了饥荒和瘟疫,短短几个月内便死了近一万人。”
“可到了第二年开春,这些灾难便奇迹一般消失了,北方下了好几场大雨,南方的洪水退了,田里长出了新的稻谷,瘟疫不药而愈。”
“也是那一年,太子和皇后病死在了床塌上。”
“我想,这便是大夏步入深渊的开始。”她道,“人的血肉滋养出了畸形的花。”
“有些甜头,一旦尝到,恐怕就停不下来了。”
“所以你觉得……”叶茗舔了舔嘴唇,“太后她是想效仿前朝,用国运平掉这场叛乱?”
“不光是叛乱。”叶可可摇了摇头,“早从先帝驾崩,她应该就和道虚搭上线了。”
一个寡妇带着一个稚子,想要守住一份诺大的家业,谈何容易?
太后不是不想对叶宣梧行“非常手段”,而是行了,却没行通。
这个行不通,她自然会去找行得通的那个。
“秦斐名义上的太傅是我爹,恐怕真正的太傅,是道虚。”
只不过,他教的不是治国安民之术。
“道虚不是傻子,太平要术是他的立身之本,不可能对秦斐倾囊教授,所以这续运之术,一定会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可道虚不是被打了吗?”叶茗狐疑道。
“对。”叶可可颔首,“我猜这便是为什么秦斐封了你们却没动静的原因。”
因为会施术的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叶茗咬着筷子尖,“我还是想不通,要是只能道虚使这邪法,为什么不能把地点选在招提寺?”
“这便是我所说的第二个限制了。”叶可可道,“因为这邪法虽由道虚来布,真正驱使法术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不能离宫的人。”
叶茗的表情就在说她什么都没听懂。
“你还记得那日道虚用青鸾吓唬人么?”叶可可问她,“你那祸国妖妃系统说过,咱们这地儿灵气稀薄,出不来大能高人,而《太平要术》是由此间之外的方士带来,并不算太上乘的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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