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玉棋见她这样,罕见地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老爷前些日子不是带着夫人和小姐一起去春狩了嘛,婢子在家中闲得实在难受,就出去找了点乐子。”
“……什么样的乐子能让你翻进人家家里?”
“当然是顾二少的乐子啦!”玉棋迅速给出了答案,“小姐你不知道,他现在又成了春满楼的常客,真是记吃不记打!”
“顾懋?春满楼?”叶可可一脸不可思议,“他的伤能下床了?”
兰平不是说……她让贴身侍卫把顾懋那儿……给折了吗?
“下不了,下不了!”玉棋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呀,伤得太重,婢子瞧着几处已经伤及了筋骨根本,没有百天肯定缓不过来。”
……叶可可已经不想去问她是怎么“瞧着”顾懋下不来床的了。
“顾二少真是烂到骨子了,刚刚能翻身就吵着要去找姑娘。正巧国丈为了皇宠,明明还在思过还腆着脸去了春狩,家里更没人管得了他。这家伙就找人打了副拐棍,让人扶着去勾栏,还指名要找白怜儿姑娘。”
那厢玉棋说得神采飞扬,这厢叶可可给自己个儿把瓜子盘挪近了点,还不忘往“说书先生”手里塞了一把。
“他也不想想,怜儿姑娘现在是什么身价?是花魁堆里的香饽饽,咱京都烟花巷里的女状元!”玉棋抬手比了一个大拇指,“想见她的文人雅士能从春满楼门口排到皇家围场,哪是他想见就见的?”
“可是春满楼的鸨母生怕顾懋这个好不容易回心转意的老主顾又跑了,就劝怜儿姑娘给个面子见上一见。谁知他见了就想摸小手,摸完小手就想摸别的,怜儿姑娘哪能让他白占便宜?就给出了两道难题,只有解出其中一道,才能给他一亲芳泽。”
玉棋一边用右手比了个“二”,一边用左手把瓜子嗑到飞起。
“哪两个难题?”叶可可及时捧场。
“一个嘛,是对对子,不过婢子没听懂,感觉是挺难的。”玉棋挠了挠头,“另一个就简单易懂多了,就是送她一件无法拒绝的礼物。”
“怜儿姑娘说了,她见客,要么图人要么图才,国舅爷要是有才,她扫榻相迎,国舅爷要是没才,那就是强求,强求就得换个财求了。”
叶可可听得连连点头,“你别说,你刚刚学的是有几分白怜儿的神髓了。”
玉棋一下子泄了气,“婢子咋觉得这不是什么夸奖呢。”
“是夸你,是夸你。”叶可可敷衍道,“下面呢?”
一说到八卦,玉棋又来了精神,“那顾二少肯定是选第二个啦!他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怜儿姑娘是挂单,其实卖身契根本不在鸨母手里,在春满楼更是借住,就寻思着要给她在京中置办一套三进三出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