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叶茗看着向自己靠近的女官们,连忙从座位上起身,麻利地自己小跑着跟了进去。
她刚一完成“自投罗网”这个环节,就被早就等着的女官抓住按在了墙边,头上也被二话不说砸了一个茶盘,吓得她赶紧伸手去扶。
“啪!”
叶茗刚一伸手,一根藤条就抽了过来。
“这宫中行走,最重要的便是仪态,”手持藤条的女官面无表情,“小姐仪态太差,必须下狠心苦练方成。”
叶茗也不是第一次顶茶盘了,但在家时叶可可最多让她顶个盘子站上一会儿,哪里会真的往盘上放滚烫的热茶,还不许她用手去扶?
“娘娘,”连翘也皱起了眉,“一上来就是这个,对叶秀女未免苛刻了点。”
偏偏皇后这时也不知哪来了勇气,见他发话,反而深吸一口气,说道:“本宫管教个小小秀女,连内侍也要管么?要不我这位子换给你当吧?”
连翘躬身答道:“奴婢僭越,请娘娘恕罪。”
“知道僭越了,还不出去?”皇后柳眉倒竖,手指死死抓住太师椅的扶手,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连翘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一般打量了皇后片刻,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是。”
他还真弯着腰,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内间。不光是他,连翘一走,就连按住叶茗的宫女也跟着退了出去。
这是……撂下皇后不管的意思?
叶茗得承认自己没有看懂,但不妨碍她松了口气。
要是他们一直赖着不走,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可临行前给的对策里可没说!
皇后见状眼神也闪了闪,但仍咬牙端起了刚沏好的热茶,装模作样地吹了吹,说道:“叶妹妹也别心存怨怼,这宫里不比外面,规矩大过天,本宫也是为你好,毕竟妹妹在家疏于教养,到这宫里可不就得下苦功么?”
然后她就看到叶茗忽然抬手把头顶的茶盘取了下来,用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皇后娘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话真的很欠揍。”
皇后懵了一下,随后勃然大怒,“叶茗你放肆!本宫是一国之母!怎么说话不用你教!”
当那个“教”字出来,叶茗从茶盘上掏出一个装着热茶的茶杯,用力丢向了内间门口!
只听一声脆响,茶杯四溅,不少碎片与水滴飞溅到了门上,把守在门后的女官吓得一个哆嗦,赶忙往后撤走,退出了茶水的攻击范围。
做完这一切,叶茗才伸手摸了一把汗,结果抹了一手鹅蛋粉,当即就垮了脸,顺手又扔了一个茶杯泄气。
皇后简直要看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