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恶毒。”她捂住胸口,“这和大年初一的饺子不包钱有什么区别?”
“不敢当,不敢当。”宋运珹谦虚了一下,“我先前不是琢磨着,陛下怎么也能给你个贵妃当当,这才做了一番充当心腹的准备嘛。”
“说起来,小妹还未恭贺表哥此次乡试高中。”叶可可闻言温柔一笑,“宋家此前蝉联江南六府解元多年,本次还是第一回 拿了个亚元,史官恐怕眼下就要记表哥一笔了。”
宋运珹捂住胸口,手指颤啊颤,“你好恶毒。”
“哪里,哪里。”叶可可谦虚了一下,“都是表哥言传身教。”
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冷哼了一声。
守在门口的玉棋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一盆个头过于高大的兰花。
就在屋内的气氛逐渐滑向险恶的时候,走廊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诸位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少爷去了何处,请回吧。”
叶可可耳朵刚竖起来就听到了宋家书童的声音,后者说起话来毫无语气起伏,仿佛是在照本宣科。
“黄芪,你要是这么说可就生分了啊,”另一个声音说道,“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宋兄不来,是不是看不上我等?”
“就是、就是!”有人七嘴八舌地应和。
宋运珹听到“诗会”二字就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外门书生们闹得凶,然而那名为“黄芪”的书童岿然不动,就听他慢吞吞地说道,“诸位公子天天开诗会,想必是高中在望吧?”
这就尴尬了。
明显没打算正经读书的举子们一下子就哑了火。
屋内,宋运珹一脸无语地看着叶可可,“你能幸灾乐祸得隐晦点吗?”
少女一脸无辜,“我笑出声了是吗?”
“既、既然如此,那就当我们没来,”过了好半天,领头人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反、反正还有谢兄在,他、他不来也行!”
“对对!”其他人似乎也拾起了勇气,“什么江东宋家,不过沽名钓誉之辈,这回乡试也不过得了个亚元,谢兄才是我辈楷模,江南学子魁首,担得起一句大才!”
哦豁。
叶可可无声鼓掌。
这肺管子捅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