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肆看着她的眼睛,靠近一些,伸出一只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痕,说:“不哭。”
盛问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光是看见信封就哭了,她眨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嗯。”
十分钟后。
“哇呜呜呜呜!”
盛问音把脸埋在祈肆怀里,鼻尖红红的,眼眶红红的,用祈肆的衣服擦鼻子。
她把祈肆抱得很紧,哽咽得不行的说:“我好想我爷爷奶奶啊呜呜呜!”
男人温柔的搂着她的身体,掌心盖在她的后脑上,轻哄道:“我知道,乖。”
盛问音在祈肆怀里哭了很久,哭得头上都热出汗了。
男人拿着纸巾,替她擦了擦额角,又捧着她的脸,轻哄道:“我们不看了,好吗?”
“嗯,不看了。”盛问音含着泪把信装回去,然后放到自己的背包里,又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之后她才看向另外两样东西。
老式的存折里,最后一行的数字,显示着“两千七百万”的字样。
厚重的文件,是一张房屋购买合同,上面显示着房产地点,是在首都一个偏老的别墅区。
盛问音眼泪汪汪的跟祈肆说:“这些都是爷爷留给我的,爷爷说这是他给我准备的嫁妆……”
男人端着她的脸,替她擦着又流出来的眼泪,柔声道:“嗯,他们很爱你。”
盛问音吸了下鼻子,说:“可是哪个女生跟个傻帽似的,有了这么多钱,还会嫁人啊,这不是便宜别人了吗?”
祈肆:“……”
祈肆沉默一下,将手里的纸巾塞到盛问音手心,说:“自己擦吧。”
盛问音抓着纸巾,随意的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又跟祈肆说:“祈肆,我发财了。”
男人没做声。
盛问音问:“你嫉妒吗?”
祈肆:“……”
盛问音看祈肆不理自己,特别委屈,哼唧着问:“祈肆,你怎么不跟我说话了?是觉得富婆不好相处吗?”
祈肆:“…………”
盛问音这时又回到副驾驶座坐好了,然后给自己绑上安全带,对祈肆说道:“我刚刚才跟太爷爷和太祖公祈祷,希望他们能保佑我发大财,没想到真的成功了,你赶紧开车去最近的葬仪店吧,我要多买点冥币和香烛回去孝敬他们。”
之后,祈肆就像个司机一样,开遍了小县城,终于找到了一家葬仪店。
两人戴着口罩下去。
盛问音到了门口,就跟老板说:“老板,我要你们这儿最贵的奠仪套餐。”
老板去里面拿了一大包香烛纸钱出来,说:“一共三百块,现金还是扫码?”
盛问音不满意了,她现在太有钱了,就财大气粗的说:“我说我要你们这儿最贵的套餐,最贵的。”
老板看了盛问音一眼,然后想了想,说:“哦,那这包卖你四百。”
盛问音:“……”
最后,盛问音支付了三百块给老板,拿走了一大包葬仪用品。
之后,他们回到老房子里。
盛问音蹲在堂屋中间,就开始给祖先烧纸,一边烧,她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祈肆去外面丢了垃圾进来,就听到盛问音在跟祖先说:“中彩票,中彩票,我还想中彩票,不要太多,中五百万就行了,一千万也可以,我不挑,我不挑……”
祈肆:“……”
两人在老房子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再离开时,天已经黑了。
这么晚,回去首都是肯定不行了。
两人便住进了县城里的一家小酒店。
半夜十二点。
祈肆刚结束了一通海外电话,就听到隔音极差的隔壁房间里,传来盛问音兴奋的大喊声!
她已经高兴几个小时了,因为突然接收到巨额遗产,现在膨胀得都要上天了。
祈肆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片刻后,房门开了,盛问音穿着浴袍,站在里头,问:“有事吗?”
祈肆看着她,沉声道:“小声一点。”
盛问音大惊,连忙问道:“怎么了?我腰缠万贯的声音,被你听到了?”
祈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