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两厢情愿的事尽量别掺和。
贺楼生很干脆,简单地听完养猫事项后,就领上礼品和证书刷卡走了。
他将小家伙放到车里,自己先不急着上车,并拉住苗六溪也不让她上车。
苗六溪飘来一个问号,只见对方拿出粘毛器,递了过来。
贺楼生:“能不能帮我粘粘毛?”
苗六溪:“可是,你手比我长。”
贺楼生:“刚才抱累了,抬不起来。”
看吧,喜欢小漂亮是要付出代价的吧。
苗六溪瞥了眼他的手,好像真的有点抬不起来。
她接过粘毛器,由贺楼生的后背开始,从肩头一路滚到腰间。
这个对什么都很讲究的人,难得今天这么开心,与刚出门时的状态判若两人,他会笑得忍不住抖肩。
现在的他,像极了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
苗六溪给他弄干净后背,撕掉一层粘纸又开始处理身前。
前面不太好弄,因为他的手抬不起来,苗六溪只能一只手拎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滚动粘毛器。
两边都弄得差不多了,又得去粘他领带上的,麻烦,以后都不要给他弄了!
哎不对,想什么呢,以后都没有以后了。
再见吧海王君主,今晚我就要丢下你和猫过单身日子了,哼哼。
“好了。”
猫毛全都粘完之后,苗六溪舒了一口气。
嘿哟,好累。
结果一个不留神,那个说自己手臂累到抬不起来的贺楼生抬起手臂将她紧紧一抱,苗六溪整个人都被他牢牢圈在怀里。
“生气了吗?”他问。
苗六溪有些惊吓。
“没……”
“我只是想,买件礼物送给你。”
“平时上班没空养,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我来养。”
“……我也没空和你玩。”
贺楼生沉默一阵。
“六溪,你不是说过,不会再赶我出去了吗。”
“……”
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像即将干枯的河水,像支离破碎的玉珠。
苗六溪的手无处安放,半举着在他腰间,微微发颤。
她忽然想起,贺楼生被折断的那只肋骨。
每每想起肋骨,苗六溪都会忍不住包容他的所有。
她都不敢碰,那一定很疼。
她不忍心再让他疼。
呜呜,今天这手怕是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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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两人一猫准备回家。
快到贺楼生家后,苗六溪才想起今天要体检。
“我得去一趟医院,预约了今天要体检,可不能让宋医生多等。”
“宋医生?”贺楼生故意装傻,“他不是被我绑架了么。”
苗六溪心里白他一眼。
“你家开幼稚园的吧。”
“开过,风水不好,改成酒吧了。”
苗六溪:……
苗六溪:“哪个酒吧?在哪?”
贺楼生:“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