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六溪迅速拉住浴袍的衣襟,把他上半截身子扯过来大力往下一扒,直接让他袒胸露背!
苗六溪:嗯,有肉有身有腹肌,可以。
然而对面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苗六溪感觉他身子明显退缩,并且像个还没做好准备的初.夜小娘子一样,默默提上肩带…哦不,浴袍。
莫不是贺楼生的脑袋进水了?
苗六溪双手趴在贺楼生的肩上,毫不客气地晃了晃他的头,发尾的水滴飞溅到她脸上,苗六溪抖了一个激灵。
怎么是冰的?
“你怎么用冷水洗澡?”她问。
“哦,没太留意水温。”
苗六溪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只感觉这是一个刚从冰箱里走出来的人。
她突然有些心酸,没想到情.欲不仅能模糊人的双眼,还能压低人的智商,他堂堂一个骷族君主,居然已经蠢到冷热不分的地步了,而且头发也不擦干就这样出来。
苗六溪三两下解除浴袍腰间的衣带,顺手掀起下摆一角,给他擦拭头发,唉,可怜可怜,心疼心疼。
这时对面体温瞬间暴涨,苗六溪心里才闪过一丝欣慰。
对,就是要这样,不然这么冰的水谁受得了,冷热结合才能维持生态平衡嘛。
“六溪,你真的……”
贺楼生似乎要说些什么,但苗六溪充耳不闻,还没等他继续,她就抱着他的脖子朝自己压了下来,也不怎么给对方思考空间,当即就开始索吻。
苗六溪:做这种事需要说话?啰嗦。
于是乎,挂在贺楼生脖子上的那双手,就再也没有放下来过。
他们像是相互拧成一团的棉花糖,以其中一根为中心,另一根就尽情地在他身上缠绕,沾染,黏腻,她软糯如浆,他坚.挺如棍。
等会儿……他根本不像棉花糖,他竟然有点像麻花,只有麻花才会这么死板,淦。
苗六溪非常不服。
凭什么,凭什么贺楼生把她拉下了水,现在她终于沉到水底,已经全身浸透湿漉漉的,而他却在道德边缘上下起伏,这真是好过分哦,苗六溪不服,她也要把他拉到水底深处,把坚韧的麻花揉成软哒哒的面团。
但麻花,无论怎么改变都只能是麻花。
哪怕是放到火里煎炸,他也只会越来越坚韧,外强里更强,更何况此刻包裹自身的是一根甜而不腻的棉花糖。
经过一番热火朝天的沸腾,棉花糖已经慢慢融化,她不行了,她已经快融成渣了,她逐渐不想用自己脆弱的身体包裹这只越来越壮的麻花。
但麻花不依,他成功被拉到了水底深处,却不料水中全是干柴与烈火,它们在极为恶劣的环境下熊熊燃烧着,一边将麻花烤得梆硬,一边将棉花糖融成糖渣。
但苗六溪不是普通的棉花糖,她不光只有味道上那么甜,她还有坚韧不屈的内心。
虽然贺楼生的过分弄得她很想哭,但她不是来跟他交心的,她只是馋,因为麻花跟棉花糖的结合真的超级香,满满的糖汁裹在梆硬的麻花上,嫩红的外表光滑如玉,一只手握不住,但两只腿刚刚好。
最后,贺楼生累倒在床上,苗六溪则淡定地提了裤子走人。
时间来到下午,贺楼生一脸阴霾地走进烧伤科的某间病房里,盯着正在看望病人的苗六溪。
在他来之前,苗六溪本来是打算走的,但刚起身就看见了他,想想还是坐会吧,人多,热闹,他不敢。
这间是裴老师的病房,来探望他的人很多,基本五六个都是苗六溪的同事。
他们一见门口站着火场上的救命恩人,连忙都迎接起来。
“朋友,太感谢你了,要不是因为你救了大伙,我们现在能不能安全出来都不知道呢!”
“你也是来看裴老师的吗?还是来看女朋友啊?”
那人提到“女朋友”时,大家的目光就纷纷移到苗六溪身上。
苗六溪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啃苹果,一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也没什么好表态的,就对贺楼生招呼道:“来啦?吃了吗?”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贺楼生沉着脸将她拉走。
他不忘给看热闹的诸位道歉:“不好意思,打扰。”
众人:发生什么事了??
苗六溪被他拉到四下无人的楼道里,有种饿狼发现自己的肉肉被吃,却再也要不回来的气愤。
苗六溪立马拍开他的手,小声吼道:“拉拉扯扯干嘛。”
贺楼生:“你跑什么?”
苗六溪知道他在郁闷什么。
多半是睡完一觉过后,发现床上没人,本还想再吃第二顿的饿狼气得跳脚,嗷呜嗷呜地爬下来疯狂找肉。
苗六溪:嗐。
苗六溪:君主大人还是太过封建。
苗六溪啃完手中的苹果,一脸安慰地看着他,解释道:“如果不是因为事故,今天还是工作日,我得上班,得照顾照顾领导,不能趁这个时候摸鱼。”
贺楼生:?
贺楼生: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