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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带另一个火葬场:《容娇(重生)》
文案:一、季容新得了个小奴隶。
奴隶阿衡长得漂亮、干活利索、识文断字,样样都好。
季容很满意。
后来奴隶舍身救了她一命,
季容大为感动,遂将他调到了院外伺候。
阿衡伺候她很尽心,下雨撑伞、天凉加衣,
哪怕自个月钱少得可怜,也要攒给她买生辰礼。
就在季容思忖要不要给小奴隶脱了奴籍,送他去科考时,忽的忆起了前世。
她终于记起来,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小奴隶,而是流落民间的三皇子谢衡疏。
前世的谢衡疏也做了她的小奴隶,
可是前世的谢衡疏没有这么温柔,前世的谢衡疏没有舍身救她。
但她对他很好,有什么东西都紧着他,还让他去科考,
殿试时,谢衡疏皇子身份真相大白。
而她是奴役皇子的坏女人,受人唾弃。
二、谢衡疏深恨曾给她做过奴隶。
于是他厌她、憎她、囚她,对她强取豪夺,
后来他却又爱她、怜她、离不得她。
虽纳闷谢衡疏怎跟从前不一样了,季容也还是打算让他滚。
他赶紧回去做他的三皇子,她则继续做她的大小姐。
然而来接三皇子的人都到了门口,谢衡疏却不肯走,
还扯着她的衣角红了眼圈:“容容,别赶我走,让我做你的奴。”
第25章 闹别扭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 晖光穿过梨树再照入殿中,在郎君那张清隽面庞上落下花枝阴影。
他侧身站着,一双威冷的凤目微垂,冷冷地睇向她。
赵懿懿仍是呆坐在原地, 怔怔地仰头看过去, 无法相信方才那些叫她肝肠欲断的话, 是从那张薄唇中吐出的。
方才,夫君说自个昨日不在宫中,他心中钝痛才平复了些许, 亦是重新燃起了无尽希望。
可他怎能……怎能才刚刚给了她希望,又亲手将这些希望给掐灭?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 他怎么可以,一点儿脸面也没给她留呢。
霎时间,惊惧、心酸、羞窘、害怕, 种种痛楚情绪交织在一块, 叫她的心头似被细密银针扎过。
赵懿懿眼眶红了一圈,眼泪簌簌往下落, 一滴一滴砸在衣襟上,很快洇湿了一大片。
顾祯看得有些不舒服,微微别开了脸。他分不出什么心思安抚她,为叫她能乖觉些,再次沉了声音道:“皇后,此事与你无关,你将宫中庶务打点好即可。”
顿了顿,他又提点道:“皇后如今该上心的, 是下月的亲蚕礼才是。”
赵懿懿没应声, 两手只是用力攥着自个衣角, 将那灰缬罗缠枝莲纹褙子揪成一团,留下道道折痕。
眼泪也未曾停歇,自一双杏眸中汩汩往下淌。
顾祯看得有些不耐,声音便愈发的沉:“前朝还有事,朕不便久留,皇后接着用朝食罢。”
语罢,他拂袖离去,只留下了一句叫她自个想清楚再说。
赵懿懿未曾起身相送,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阔步出了椒房殿。
他一走,赵懿懿连坐也坐不住,身子一软,差点儿栽倒下去。指尖同心尖一道颤着,她向后轻靠着凭几屈膝,两臂抱着膝盖,将脑袋埋了下去。
被自己的心上人兼丈夫这样对待,当着椒房殿一众宫人的面,如那日何太妃二人所言,半分情面也没给她留。
她羞得面色涨红,不敢抬起头,生怕触及旁人的目光。
自那日长安初见,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突然间要承受他的无尽嫌恶,说不难受,那自然是假的。
云竹隐约猜出些什么,急忙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去,倒了盏热茶放在案几上,柔声道:“娘娘,方才吃了那么多松黄饼,喝两口热茶润润喉可好?”
赵懿懿仍旧不肯接话,偏殿中唯余她低低的啜泣声,这样可怜的声音,落入人耳中,难免叫人觉着心疼。
她有些绝望地想,原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她,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这般的苦。
阿娘说喜欢一个人,大抵是会高兴的,可她现在一点儿也不高兴。
生平头一次,她开始怀疑阿娘说的话。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才颤微微地仰起了脸,张皇而忐忑的瞥向四周。却没有预料中的,瞧见满室宫人怜惜和同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