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惯常开着的障子门无风自动,非常用力地合上,直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某鹤关在门外。
三分钟后,是一身金红打褂的主君脸色平静地出了房门,她的手里拿着已经重新叠好的羽织,慢慢朝这边走过来。
咳,主鹤丸咳嗽一声,想说点什么时胸口就被推来了那件羽织。
淡雅的香气突然逼来,一张近距离看更加瑰姿艳色的玉容同时逼近,表情看似阴森逼人实际上更像是恼羞成怒,对方低声威胁: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你也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
捧着被外借了几个月的羽织,鹤丸紧抿唇用力点头,身形微颤。这到底是因为惊吓还是憋笑,只有当事鹤自己知道了。
而郁理那边,在发动完主公说你不知道你就不知道的老板技能后,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不存在的厚黑精神,像个没事人一样下了楼。
这等心理素质放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死宅期的郁理能立刻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而不是像现在还能回头威胁当事刃逼他封口。
但要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那就是骗人。
至少慌和尴尬都是有的。
慌的是人设在鹤丸面前翻车,虽然问题不大,可也够打破他对自己的以往印象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而尴尬什么自然不用多说。
鹤丸大概也明白郁理这会儿不大乐意他总忤她跟前,非常识情识趣地跑远了,也让郁理松了口气。
正月里午后的节奏要更舒缓些,特别是吃过御节料理,腹中饱食的大家都懒得动弹。
在大广间里坐了个把小时的郁理也趁机去睡了个午觉,说实话正月之前全本丸都忙得不轻,这会儿享受劳动成果了懈怠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几日过得十分惬意的她午休也是格外舒服,一睁眼已经快要下午四点了。
鹤丸那家伙,这个点都没来叫我吗?想说这近侍有点失职吧,想想上午的尴尬事郁理觉得自己也说不出口,干脆揭过了。
下楼走在檐廊上,此时的本丸安静的仿佛上午的喧闹都是错觉一样。
郁理倒也不意外。
这个点该热闹的劲头都闹得差不多了,除夜那晚的年夜饭他们闹得也不轻,今晚正月还要继续开宴会,估计都在养精蓄锐。
郁理借着寒风吹散刚睡醒的浊气,不时能听见刀剑们猫在屋里活动的欢笑声,她不由也跟着勾起唇角,想继续逛一逛的兴致就更高了。
啊,主公!
路过源氏院的时候,郁理碰到了刚从屋里出来的膝丸。薄绿发的太刀在看见她时露出了很高兴的笑容,一双长腿不自觉地往这边快速迈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