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添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现在应该是才刚回家不久。
司禾现在也没什么困意了。
她扭动了下身体,转了方向和许贺添面对面躺着。
虽然许贺添的模样随处可见,随意打开电视,走出街道便能看到男人精细到睫毛的眉眼。
但这么近距离真人看起来……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许贺添眼睛闭着,安静地侧躺在枕头上,呼吸浅浅且均匀。
他熬夜坐了飞机,又还没倒时差,现下神态间透着满满的疲惫,眼皮褶皱很深,嘴边也有一些青色的胡茬。
不是以往那种的精致到不像真人的模样了。
但司禾却莫名地觉得,这样的许贺添显得更有实感了。
她嘴角悄无声息地往上翘了起来。
悄悄伸出手指,停滞在离男人五官一寸处的空气中,虚虚描摹着。
在描摹第三遍时,许贺添眼都没睁开,突然抬起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司禾的手。
男人声音沉沉微哑,又极为缓慢:“你干什么。”
“……”
司禾浑身颤了下,呼吸一滞。
她挣扎了两下,从男人手里收回自己的手。
司禾微微鼓了下脸颊,顿了两秒,有些不满地小声替自己找补道:“你能不能以后做什么都跟我报备一声……”
“不然很让人难为情的。”
习惯了把心里话都说出口后,司禾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许贺添卷着气音低低笑了声。
男人缓慢半掀开眼皮,和她很近距离地对视上,声音里带了三分柔:“嗯。”
“哦,对!”
说到这个,司禾就突然想起了昨天在片场时白元跟她讲的那件事。
“……”
……那才是真的让人难为情。
司禾耳根逐渐变得粉红,她憋了会儿,慢吞吞抠着指甲道:“……还有上次也是。”
“哪次。”
“就……盛典晚宴那次。”
“嗯,怎么。”
“你还说呢,白元……”司禾咬了下唇,“白元都看到了,你还……还亲……”
或许实在是有些羞赧,她声量渐渐矮了下去。
“哦,”许贺添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慢悠悠道:“那次啊。”
“我知道啊,我故意的。”
不仅司禾看到了白色身影,他也从对面玻璃门的反射中看到了。
但大概率的事情是,不管他看没看到,都不会不“再亲一个”。
“……”
司禾拧了下狐狸眼,盯了男人一眼。
……她就知道。
司禾抿了下唇,要求道:“反正你以后做什么都要跟我报备一声,知道了吗?”
……可不能每次都让她一个人一脸懵逼的样子。
不然那也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