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张开唇齿,直接倾身覆上,铺天盖地的气息席卷而来。
不同于以往的游刃有余,今天的吻染上了十丝的汹涌和急迫。舌尖长驱直入,不知餍足地在女人唇齿间游走、肆虐。
暧昧的水渍声和唇间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明显。
逐渐剧烈。
男人温柔的鼻息走势仍在不断地扩大,从唇齿到脖颈,从脖颈到耳垂,再一寸寸游离回到喘息急促的唇舌。
他不再是狩猎者,而更像是忽的撕咬上猎物的猛兽,恨不得即刻将其拆吞入腹般急切。
司禾被滚烫灼热的气息压上,不得不向后倾倒,后背“砰”的一声倒在木质床上。
空气才流通了不到半秒,许贺添膝盖跪上床沿,唇齿又如雨点般落下。
在某一刻。
许贺添的吻忽的停了一瞬,他惩罚似的咬上司禾嘴角,牙齿毫不轻柔地来回摩擦了下。
男人眼睫微虚,微凉的挺直鼻梁埋在她耳垂边,呼吸沉重又热烈,胸膛起伏。
眼底噙着无尽的欲望。
许贺添从喉咙里溢出一道微哑的气音:“小禾苗,吻我。”
司禾看见自己手臂缠上男人脖颈。
……
木质床“嗞哑”声越来越急促,二人呼吸几经失控。
司禾眼前的光秃秃的顶灯忽的变得模糊,只剩橙色的一大片光影。
就在快要坠入晕眩时,腰肢一凉。
司禾神志突的清醒起来。
脚踝痛觉也与之共同袭来。
她脸颊滚烫,手足无措地把男人微微推开,慌乱地双手捂上自己腰肢,憋了句话:“唔……没带唔、没带……那个……”
“……”
许贺添喘着气,强压住渴望,移开一瞬。
司禾清了清喉咙,手背擦了把湿润的嘴角,又咬着唇羞耻道:“然后……然后,我还在来那、那个……”
“……”
……什么那个那个又那个的。
男人愣了有足足十秒钟。
才渐渐反应过来。
他妈的。
许贺添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没丁汉伟考虑得周全。
男人胸膛极为明显地起伏了下,喉咙里低吼了声。
快速起身离开。
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快步开门出去了。
“……”
-
老旧的农民家里没有暖气,窗缝也没关严实,冷冽的晚风还在极细微地灌入房内。
然而许贺添已经走了快十分钟了。
司禾浑身却越来越滚烫,且毫无下降的趋势。
斜斜仰趟在了床上不知多久,司禾思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嘴角翘起又抿直,抿直又翘起,来回好几次。
“哎呀烦死了……”
司禾咬着唇角,羞怯地宣泄了句。
她一把拉过刚刚女主人给的棉被,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把自己周身团团围住。
脸埋得严严实实的,企图用柔软带着凉意的被单里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