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更衣室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
那记者正在挨着挨着拉开更衣室门帘检查,“妹妹你别怕嘛,叔叔就是跟你聊聊天,没恶意的,你跑什么?”
司禾脸色苍白,快急哭了,嘴型问许贺添:“怎么办啊?”
许贺添微微扬唇,朝她抚慰性地笑笑,拍了拍她的头。
少年思忖片刻,迅速地脱下了外面的戏服长衫。
他上身完全赤着,挺括结实的肌理展露在空气中。肩宽细腰,深刻沟壑的人鱼线往下蜿蜒。
小姑娘脸颊由白迅速转红,整张脸像红苹果一样,快要烧得冒烟。
转过身,使劲闭起眼睛还不够,她捂嘴的手又倏然上移,又捂紧了眼睛。
记者脚步接近,司禾听到自己所在的更衣室门帘终于从外面被拉开。
然而才拉开一点,又好像被人很不耐烦地合拢了回去。
接着便是少年冷冰冰的声音:“换衣服还拍?”
“有完没完?”
脚步声终于逐渐远去。
片刻后。
许贺添转过身,套上衣服,轻笑了声:“可以睁眼了。”
小姑娘脸还红着,拨浪鼓似的摇头,认真的语气:“我不睁眼。”
少年顿了下,无奈的语气道:“衣服穿上了。”
司禾眼睛小心翼翼张开一条缝,从手指缝隙里往外看。
这才敢睁开眼睛。
司禾飞快抬眸瞟了许贺添一眼,神情羞赧问:“他走了吗?”
许贺添点点头,眼底带上一抹笑意:“嗯。”
她突然想起刚刚记者的问题。
——“你有想过你这样会影响到他前途吗?”
司禾没想过。
但她现在开始想了。
私欲和理智在大脑里冲撞。
小姑娘憋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小声道:“我不会影响你前途的。”
许贺添没听明白,敛眉:“嗯?”
司禾抿了抿唇,抠了下手指,认真道:“我会藏好的。”
许贺添怔愣片刻。
少年薄唇溢出一道轻笑,煞有介事地点头重复:“那你要藏好了。”
……
后来。
司禾便被夏源赶快送回了家,后面的事她也不知道了。
之后也没再来探过班了。
-
许贺添关掉淋浴头,走出卫生间,拿着白毛巾有下没下地擦头发。
那天的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但许贺添现在只要一闭眼,小姑娘红到要滴血的耳垂就会出现在眼前。
总让他忍不住触碰、逗弄。
而那天的更衣室里,小姑娘头发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也总若有似无地浸淫在鼻尖。
那天小姑娘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