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出口司禾就后悔了。
这慌撒得也未免太过蹩脚。
谁家吻戏是附带惊悚片效果大哭大叫的?
况且,许贺添根本也没拍过几场吻戏。
他就没接过以爱情为主线的戏,就算有感情线,也是寥寥无几。
当初#许贺添得了影帝结果荧幕初吻还在#的话题一度成为网友调侃的热点。
所以司禾说她在看许贺添的吻戏,更是有点,特意在找他的电影看的意思了。
“我的,”
电话那头道路喇叭声远去,享起“叮咚——欢迎光临”的人工提示音。
“吻戏?”男人顿了好几秒,这才慢悠悠把话补全。
司禾舔了舔唇角,淡定道,“就碰巧调到了。”
“哦,”许贺添拖长尾音,轻声道,“你是想和我接——”
“你在楼下了是吗?”
知道对面要说什么,司禾立刻打断。
她下意识猛地吸了口气,唰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指尖紧了紧,“我马上下来。”
“......吻了么?”
“……”
他妈的。
还是没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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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早就把司禾离婚资料整理好装在文件夹,放进了保险箱,倒也方便。
司禾直接拿上,戴上口罩帽子后就往玄关走。
走到一半,她又退回来,取掉帽子口罩,快速对着衣装镜理了下额发,涂了个口红,然后才跑着去换鞋子。
那辆白色保时捷停在对面草地的停车位上。
见司禾下来后,那头短促地响了声喇叭。
她快步走过去,手拉开后座车门,视线正好撞上男人侧过的眉眼。
许贺添左手抚在方向盘上,右手从副驾拿起了黑色大衣,正准备往后座放。
“……”
男人眉梢微挑,小幅度偏了下头。
默了半秒。
司禾还是关掉了后座的门,坐上了副驾。
二月初的岭川市正值凛冬,光秃秃的树木往下簌簌抖落着白雪。
车内暖气很足。
大衣被丢在后座,驾驶座上的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色卫衣。头发没做造型,黑发蓬松得有些凌乱。
恍然间,倏地和司禾印象中那个总恹恹耷拉着眼皮的少年重合起来。
但又不太像。
“看什么。”
许贺添把车往外开,视线侧边一带,眉微皱,淡声问。
瞳孔震颤了下,司禾脖颈有些僵硬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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