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既有向往强大又有怜悯弱小的天性,白络深谙其中道理。
“它活不了又会是我们的盘中餐。”
世界法则本是如此,何况末世之下。
两人给小鹿在猪圈旁用干草堆了个临时的窝,用绳子把它栓住,给猪喂啥就给它也喂啥,刚开始胆子小缩在角落,喂的草也不领情。后来开始吃几口了,但已经没什么生气了,没熬几天就死了。白络只心疼了一会就差齐案眉给她搬家伙,嚷嚷着要吃烤全鹿。小小一只鹿供她们两人叁狗吃了个痛快。
舂的米装满了两大缸,已经可以度过漫长的冬季,剩下的稻子便可先储存起来。她们至此又吃上了香甜的米饭,喝上了可口的米粥。
霜降之后山里又添寒气。白络睡觉不斯文,齐案眉被冻了好几回。这一次尤其严重,早晨烧得连床都起不来,整个人像烫熟的芋头。白络担心坏了,一边照顾病人一边嘴上道歉。齐案眉被她吵的烦,带着病哄她,让她进来一块躺会儿。
发烧的人畏寒,白络一上床就被人拥进怀里,滚烫的皮肤隔着布料贴着她,心中愈发自责。明知道这人体质虚弱自己还跟她抢被子。
“我们明天弹棉花吧。”
她想把之前那些,从农户家里找到的旧棉被拆了,重新翻一边,再弹个更厚更大的被子。齐案眉脑袋昏昏沉沉的,只听到她说弹棉花叁个字,嘴里噗嗤一声,竟唱起了奇怪的歌。
“弹棉花咯~弹棉花~半斤弹成八两八~”
生着病口齿也不清,但是调子居然完整。白络被她逗乐了,但一想到这人虚弱的气若游丝,心又跟着揪起来。抱着她轻拍,在耳边哄着,祈祷这碗姜汤能起作用,让她快点好起来。
齐案眉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她一下午的梦境里都是弹棉花的声音,这会醒了也是被弹棉花给吵醒的。她推开大屋的门,外面天还没黑,院子里是白络真的在弹棉花。她身上背着一个奇怪的工具,手里在空中来来回回敲打着什么,席子上的棉絮变得蓬松。
见她醒了白络停下动作递过去一个关心的眼神。
“身子还难受吗?”
齐案眉对她笑笑,摇了摇头。
“过来过来。”
白络指着身边的板凳,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眼里是轻松之后的调皮。
“还记得怎么唱不?”
齐案眉一时没明白,睁着一双眼望着空气思索。
“看来烧是退了,人也傻了。”
说完便自己开起了嗓,学着记忆中的调子,稀稀拉拉唱完那几句。她一开嗓齐案眉就想起来了,记起睡前闹出的糗,不过听到她的歌喉,又不觉得自己的糗有多糗了。
“这么样?”
白络衣服求表扬的语气,手里弹得更欢快了,棉絮满天飞。
“嗯,好好…笑。”
白络真的爱死她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了,像一只被自己驯服的温顺的小猫。她忍不住俯身想亲亲她,却被这只看起来温顺的小猫躲开。
她从板凳上起身,脸颊泛着红,嘴里嗫嚅着不行然后走进了厨房。等她回来时脸上携着水迹,额前的发湿了一块。探着身子主动凑到白络面前,示意她可以亲自己。白络高高兴兴给了她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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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们姐姐冻生病了还怎么跟你生宝宝啊崽
今天被络络唱的《弹棉花》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