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大河不会深,河床基本都是像这样的石头,我们往前走估计就能看到水库。”
果然走到外围,两座大山间横着一汪碧绿的池,断流处是走道用的石板。
“再往外可能就出山了,我们没找对地方。”
水库一般建在泄洪区,这里几乎没有农作物,因为夏季汛期很可能会被山洪淹没,农民的心血付诸东流。她们只好掉头往回走,要赶在回潮前走河道返回山脚。
回程几乎是淌水走的,鞋袜裤脚无一幸免,好在是夏季旱期,要是遇到雨期池不深湍急的水流也能将人卷走。好不容易回到山脚,原本杂乱的草地两边凹陷,像是被车轮碾过。看碾压程度似乎是遭到反复迭加,不止一辆机动车。她们沿着车辙行驶的方向走过去一段,在沿边草里发现一根烟头。由此猜测这是支扫荡的队伍,军队是不允许发放烟草的,齐案眉再清楚不过。既然他们的车队能开进山脚,说明这里有出山的通道,此行也并非一无所获。
好在她们从山里出来时把山脚砍伐的痕迹遮盖了,应该没被车队发现有人活动的痕迹,只是现下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
“怎么办?”白络开始着急。
齐案眉的行军经验不多,天将黑,山里野物多,眼下必须先搭建一处庇护所。
“还记得我们刚才沿着车辙走了大概多长时间么?”
“太阳高度角大概15度左右…”
“对,我们应该走了一个小时不到,记住这个时间,现在先上山。”
她们选择了一块较宽阔的地方,在四根树干上凌空架起一米多高的担架,保证结实后二人一起坐了上去。
“太黑了,先将就一下,我们明天早点出发。”
这个担架比床板还硌,又是悬空的,白络睡不着,抱着怀里的人靠着一根树干坐着。到夜晚山里的恶劣之处便现形,到处是吃人血的蚊虫,偶尔几声恐怖的兽鸣,潮湿阴冷的风吹得人直打寒颤。齐案眉身子虚,枕在人腿上睡得难受,煎熬一会也转醒。
“冷不冷?”
二人异口同声,然后抱在一起,将大衣紧紧裹住,就这样度过漫漫长夜。
天青光,林子里升起雾气,两人拆掉担架,隐去活动痕迹,从来时路返回。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在熟悉的山脚找到她们临时做的标记。
担忧和害怕使得二人没精力再去关注周遭环境,只想着循溪声找到小木屋,然后早点回去。再次听到欢快的溪水两人具是紧绷的神经一松,捧着水洗了把脸又掬起手喝好多口。休整一阵,拖着饥饿疲惫的身子互相搀扶回到了山里。
这次外出走了远路,食物不够经验不足,给了两人迎头一击。下一次远出不知道又会是哪天。她们好吃好喝一顿,双双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一觉睡到早晨。
紧接着又迎来雨期,家里接的水要静置且不能直饮。她们俩又围着稻田忙活了好多天,小塘水满溢了出来,螺狮爬了满田埂。两人得空了就喜欢沿着田沟摸螺狮,偶尔能用篮子舀到几条小鱼和龙虾。
小鱼个不大,挤掉内脏然后用盐腌制去腥,放入油锅里炸至金黄,在小罐里铺上一层干净的干草,然后把小鱼干装进去,保存在通风阴凉处。
存了好几天货,螺狮满满一盆,龙虾不够吃等塘水没再涨就被放了回去。摸螺狮的第一天白络就已经在嚷嚷着爆炒螺蛳,她到处搜刮了不少辣椒,配料备足了,就等着齐案眉给她做了。
先用盐让螺狮吐半天泥沙,然后反复搓洗掉表面的附着物。油锅热下入葱姜蒜爆香,趁螺狮不备放入锅中爆炒,添加盐和辣椒继续翻炒,最后加入水漫过螺狮,煨至汤汁见底即可起锅。
两人围着一盆螺狮吃的满嘴油汁,齐案眉不惯吃辣,水喝掉一壶。白络上火刚好,齐案眉不准她多吃,她晚上借起夜偷吃掉了半盆螺狮,后半夜起来狂喝水,第二天一早鼻血差点没止住。
“贪吃鬼。”
齐案眉忍不住腹诽却不小心脱口而出,白络捂着鼻头任人用水拍打自己的后脖颈,白眼翻上天。
“你还不是用心良苦!”
“带我摸了那么多螺狮存心馋我,还做得那么香,我半夜起来怎么忍得住?”
“都赖你!”
要不是这个人癞皮狗一样,粘着缠着,跟她做的时候故意吊着,拿这件事让她妥协。即便再清心寡欲,被连续吊了几晚她也没能把持。
“说话别使劲,鼻血还流么?”
“好像不流了…”
因为白络上火,两人被罚禁欲七天。
“谁规定的上火不能做爱啊!”
平时都是白络主动,施行这项折磨的自然是另一个人,倒不是真的清心寡欲,她不像白络,身体不好,白天劳累夜晚还要伺候人,根本吃不消,只是平时不好意思说,借这机会休整几天。
“求你了,好姐姐,不用那个也行,你摸摸我。”
大概是经期要到了,白络的需求比较旺盛,后几日缠她愈发紧,有次被逮到趁她睡着夹着她的手磨,身子缩在她怀里,夹得满身是汗,床板被她动的小声吱呀。最后是被闹醒的人帮了她一把,曲起手指照着她腿心顶了一下,怀里的人立马瑟缩着到了,潮水隔着布料满满浸湿齐案眉的指尖。感受着那人高潮后的颤栗,手指微微扣弄便惹得娇躯嘤咛。
“爽了吗?”
被这么折腾傻子也知道这人没睡,但白络索性不理她,过了一会余韵渐消,又开始新一轮的夹手。几场下来湿透了后背,整个身子滚烫如火,却又忍不住情欲想要继续磨着贴着。
“够了吗?”
白络被她问得差点急火攻心,好像自己是个白嫖的渣女似的。她把被自己夹得湿漉漉得手抽出去,然后转身从人怀里撤开,身子贴到冰凉的墙壁降温。
“小没良心…”
身后的人起身,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端来一盆水,小心替她擦拭身上的汗,掰开腿心给她清洗,帮忙把湿透的衣物换下。
“还没干,先裸着睡吧。”
收拾完毕,身后的人贴上来抱住她,体温较她清凉,手里摇着蒲扇送风,只是稍微挪动便能感知下体的异样。她被齐案眉顶着,刚刚退却的潮水悄悄复临,二人姿势怪异,却捱不住疲惫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第二日白络便来了月经。她气不过又要禁欲七天左右的时间,这几日都在家里躺着,只由她做午饭,喂喂狗崽和猪。苦了齐案眉,田间地头连轴转,晚上还要被精力旺盛的人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