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康熙冷笑一声:“病了?”
他索性喊来太医院陈院使,吩咐他亲自前往赫舍里府为索额图诊治——无论如何都要让索额图在休息两个月。
陈御医表情古怪。
他恭声应是,紧接着匆匆退下。康熙刚垂首低头批阅片刻奏折,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声。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按了按太阳穴:“外面又是怎么了?”
梁九功面露无奈:“回禀皇上,想来又是七阿哥。”
胤祐叉着腰立在乾清宫外。
当值侍卫们已经学会了眼对鼻,鼻对口,口对心,全程面无表情,双目直视前方,没有聚焦点的看向远处,假装眼前不存在七阿哥。
当然不存在不代表七阿哥就可以偷溜进去,只要胤祐蠢蠢欲动,侍卫们就会齐刷刷的上前一步,将乾清宫的大门挡了个严严实实,保准没有任何缝隙能让七阿哥逃进去。
这是无数次惨烈后果造成的反应。
毕竟只要让七阿哥溜进去一次,当值侍卫就会惨遭训练一次,结果之凄凉让人回想便是冷战不已,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
因此为了避免再被抓去训练。
侍卫们紧绷肌肉,虎视眈眈的望着眼睛滴溜溜直转,机灵活泼的七阿哥。
眼看侍卫们紧张的模样,胤祐小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说道:“你们通报汗阿玛,今日本阿哥不能见到汗阿玛,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侍卫们:…………
胤祐双手抱胸:“这里人来人往,想必等下大臣们都会看到本阿哥坐着的模样,嗯哼!”
侍卫们表情古怪。
侍卫扎尔图一脸无语,半响没忍住吐槽:“七阿哥……您的事迹早已传出宫外了。”
要知道七阿哥可不是头一天,而是连着好几日都大刺刺的在乾清宫门口耍赖皮,轮班侍卫们谁不是回到家里要说上一句?
侍卫扎尔图说的是实话。
周遭侍卫们也忍不住纷纷点头,京城里八旗人家不能说人人皆知,知道的人也足有大半。
胤祐:…………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摆烂了!胤祐啪叽一下就和糯米丸子般瘫在地上,坚决不起来了。
远处躲在树后头的胤祺擦擦冷汗。
他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没跟着一起去。”想想要是自己也在乾清宫前耍赖,然后事情还传遍八旗人家,胤祺一个寒颤,仿佛已经能感受到那种令人脚趾抠地的尴尬。
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