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那么容易出来,自己就不是自荐来参加实验而是直接掏出成果了好不好?因此陈潢只当陈侍郎的话语为耳边风,兴致勃勃的翻出自己因为囊中羞涩而从未实施过的一些法子。
只是效果依然不够好。
眼看着南巡队伍就要启航,研究非但没有一丁点进步,制作出来的成品反而是一日不如一日。
问题更是与日俱增,协助研究的工匠也逐渐失去信心,开始怀疑是不是应该从别的地方入手。
紧接着就是争吵。
陈潢更想要静下心来慢慢研究,而工匠们则不希望耗费太久的时间。毕竟没有进展,就没有贴补,眼看陈潢固执己见,院子里的气氛也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直到某一天。
再次争执的时候,一名隶属工部的匠人终于忍不住了,他将满腔不满全数发泄出来:“你连个秀才都不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是啊——”
“咱们也可以研究!”
“对,咱们也能研究!”
“我按着自己的想法做。”工匠们越说越是群情激奋,三五成群另起炉灶,决定从别的地方开始研究。
陈一炳非但没有阻拦,甚至还假惺惺的拦住孙在丰:“孙大人,皇上要的只有结果,多分组多出力多讨论才好嘛!”
不仅如此,他还朗声吩咐道:“谁能先得出答案,本官就替谁上奏皇上,求得封赏!”
原本没有浮动心思的人也动心了。
陈潢颇有些绝望,难道自己普一出头就又得倒下了吗?他彻夜不眠的研究,却是抓破头皮都没有找出问题所在,等胤祐等人再来探望时,他已经是眼袋耸拉,面色憔悴,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陈一炳倒是挺得意的。
他抚着胡须,盯着胤祐笑道:“七阿哥要不为孙大人瞧瞧?看看他如今情况如何?本官看他这些日子心神不宁,许是心里不快的很。”
孙在丰冷冷的盯着陈一炳。
两人目光交错之时,仿佛有电闪雷鸣骤然炸开。
胤祐忍不住撅起嘴。
他好心好意提醒陈一炳,怎么反倒要说自己?胤祐心里不满,气呼呼的走出小院,将小石子踢飞出去。
小石子恰好落在一人的头上。
胤祐刚要道歉,便发现捂住头的这人居然是舅舅戴佳英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