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这么大的事情,他不送贺礼也就罢了,还上赶着添堵。他以前虽然疯,见着翁盏娟,不爽的时候顶多绕着走,不会正面刚,更不会在老霍总面前不给她面子。
他今天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霍敬恩瞥了霍承司一眼,松开紧皱的眉头。
赵家出事,他曾经怀疑过霍承司。
没有知根知底的人漏出料,赵家不可能被起底。最有可能泄密的,就是赵炫明这位浪荡公子哥,而霍承司又天天跟他混在一起。
霍承司和赵炫明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搞他?说不通。但是一个疯子,做事不讲什么说得通说不通。没准赵炫明跟他一起抢过哪个女人。
霍敬恩被这个念头折磨得彻夜难眠。
如果霍承司能把风生水起的赵氏集团弄垮,他也能默不作声地把霍家给搞到手。
但是今天,他在老霍总的生辰宴上闹这么一出,霍敬恩相信了赵家倒台跟他无关。他纯粹是脑子有大病,是霍家的智商盆地。
餐桌很静,唯有霍承司啃月饼的声音。
翁盏娟委屈地看了眼老霍总。
“混账东西!”老霍总随手抓起一个酒瓶,摔了过去。
摔偏了,没砸中他,砸在了桌沿。“砰”地一声落在地上,酒瓶炸裂,满室都是酒香。
霍承司坐着没动,他双手拿着月饼,一边啃一边笑:“嘿嘿,没砸着。”
老霍总气得嘴唇哆嗦。
翁盏娟想把手边的烟灰缸递给他,为了不表现那么明显,她暗示地说:“消消气,你刚抽了根雪茄,动怒容易咳嗽。”
老霍总适时地剧烈咳嗽了两下,脑血上头之际,没领会到翁盏娟的意图。
霍承司笑得十分惊悚:“嘿。嘿嘿。嘿嘿嘿。”
他把嘴巴里的月饼咽下去,起身走到翁盏娟身边,伸手拿起烟灰缸。
翁盏娟以为他要拿烟灰缸砸她,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止。
霍敬恩则以为,他又要往自己头上抡,毕竟他上回也是这样,老霍总的茶杯没把他的脑袋砸出血,他自己把自己给磕出血,以此来消老霍总的气。
但是这回,霍承司谁也没砸。
他慢条斯理地把烟灰缸清理干净,放回老霍总手边,甚至给他点了根雪茄,又喊管家拿了瓶新酒过来。
然后。
他从月饼袋子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搁到正厅放贺礼的地方,说道:“大寿星过生日,即使我不备寿礼,那位备选二姨太也会给您上礼的。诸位怎么都如此沉不住气?”
老霍总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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