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崔太夫人冷冷一哼,说道:“同我耍这些矫情手段,有本事她就一辈子别回来!”
陶云蔚这边是陶伯璋让人来报的信。
她和陆玄急急赶去净因庵时,陶伯璋正在院门外皱着眉头来回踱步,见到大妹和妹夫前来,他忙迎了上去。
陶云蔚下车的时候崴了下脚,幸好陆玄在旁边看着,立刻眼疾手快地将她抱住了。
“你没事吧?”他担心地看着她。
陶云蔚白着脸摇了摇头,又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陶伯璋的衣袖,说道:“阿兄,新荷呢?”
“在里面,她不肯见我们,只让桃枝来给我送了个封信,”陶伯璋眉头紧皱地道,“让我帮她把话传出去。”
原本他清早接到信就要赶过来阻止的,但彭氏拦住了他,说三娘既决心已定,人都入庵了才让桃枝来送信,想必现在赶来也没什么用,说来说去这事都必是因崔家而起,他们家新荷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做娘家人的就应该在关键时候替她撑住。
陶伯璋这才咬了咬牙,暂时忍住迫切想见到妹子的心情,转而去散了消息。
陆玄问道:“子敬那里通知了么?”
“已让人送信过去了。”陶伯璋的脸上也明显带着怒气,“这件事我们定要让崔家给个交代!”
“我先去看看她。”陶云蔚说完,便挺着肚子快步走入了院中。
陆玄看着杏儿扶她走远了,才蹙着眉将视线收了回来。
“三娘要入庵修行,可有说修行多久?”他问道。
一般舍身修行的人虽不会特意表明期限——譬如皇帝本人就是这样,但陆玄凭着对陶新荷性格的了解,加上也能看出对方这么做的用意,觉得她多半是不会让自己的决心看起来这么容易动摇的。
果然,陶伯璋听了他的话后眼眶就有些发红,难过地道:“我先前问了庵主,她说,新荷发了十年的愿。”
十年?
“这个三娘,对自己未免也太狠了些。”陆玄头疼地道,“我看她是真不想和元瑜过了。”
陶伯璋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