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蔚都忍不住好奇这两人是怎么搞定的。
陶伯珪一副“这都小意思”的样子浑不在意地说道:“就该怎么玩怎么玩啊,既不欺负他也不让着他,阿悯看上了二姐给我做的那个盘囊,我也不马上送他,等他赢了才给。”
陶新荷则道:“我连狗子都搞得定,阿悯那么乖,很容易的啦。”
陶伯珪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就是跟人家小孩子耍赖撒娇么,说得很厉害一样。”
陶新荷不以为忤,反得意地冲他吐了下舌头。
陶云蔚恍然,失笑道:“我就说他走时拉着你喊‘三姨母改天过来看毛团子’的时候,眉眼间颇有你撒娇的精髓。”
陶新荷拨了拨额发,自得道:“近朱者赤嘛。”
陶伯珪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随后见三姐居然没有要揍自己的意思,不免诧异道:“你今日心情看起来很好嘛,发生什么好事了?”
陶新荷不知想到什么,脸上一红,嘴上忙道:“我高高兴兴迎接你们回来不对么?非得见着你就开揍才好啊?懒得理你,我去看看阿爹。”
说完,她拨开陶伯珪就跑了。
“阿姐,”陶伯珪此时才得了空和长姐说话,“你近来可好?”
陶云蔚微讶,旋即笑道:“我挺好的。阿珪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陶伯珪道:“我一向都很关心长姐的,只是男子汉大丈夫,平日里不像三姐那么腻歪而已。”
陶云蔚笑着摇了摇头。
“长姐,”他微低了声音,又问道,“我今日听三姐说,陆三先生离开丹阳的时候你没有去送他,他好像生你的气了,这么久也一直没有写过信来给你?”
陶云蔚愣了一下,笑意不觉微敛,顿了顿,方缓笑道:“怎么,你有事要找他?”
“不是,”陶伯珪道,“我就是想说,他不写信来给你,你可以先写信给他嘛,道个歉啊,给他个台阶。”
陶云蔚觉得有些好笑:“你老师还教你如何给人台阶?”
“阿姐,我同你说真的。”陶伯珪认真地看着她,说道,“陆三先生对你和咱们家的事真地很上心,你却这样不拿他当回事,若换做是我也不会想先理你了。”
陶云蔚道:“你又知我没有先给他去信?”
陶伯珪满脸“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说道:“你向来不会哄人,我猜你那封信里头也说不出什么好听话,若陆三先生再摆摆谱这次没有回你,你必定也不会再去第二次信——但我跟你说,哄人这个事是需要不屈不挠的,哎,算了,我看还是我回头给你起个底,你抄了再寄一封过去。”
陶云蔚沉吟了须臾,问道:“你打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