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捞了,想上岸,但霍寒川没有松开我,他低头吻了上来。
我的衣服已经都湿透了,解开花了一番功夫,躺在那块平台上时我下意识的抬了下头,但等头靠在上面时,才发现石台距离水面很近了,并没有把我淹着。
霍寒川一手拖在我后脖颈上,一手捞住了我的腰。鱼跑了,我就得代吃了。
光天化日,虽然是在旷野里,没有人会在这里,可是有其他的动物,比如我能看见鱼,能看见天空飞过的鸟,能感觉到水一层层的蔓延,有人说,孩子未出生时是在羊水里,所以一出生后本能的喜欢水,我现在也体会到了那种被水包围着的感觉了,更别说溪水还会动,一波波的起伏。我想我快躺不住了。
但除了后面那一方光滑的石头,就再也没有可以抓的地方了,我徒劳的抓了几次后就放弃了,伸手攀着他的肩,最后又勾住了他的脖子。午后阳光照射在水里成了波光点点,我眼睛都有些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水里终于到了岸边的草地上,在水里终究是不太方便。
这里的草地格外茂盛,绿荫厚厚的,像是天然的毛毯,还是无边无际的,无论怎么翻转都不再怕被淹了。
只是草尖扎人,虽不是扎的多么疼,酥酥麻麻的又痒又疼,身上有重量的时候尤其厉害,我没忍住磨了下牙,他也低头吻下来了,温软的吻跟草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我冰火两重天。
我现在怀念水里了,我跟跳上岸的鱼一样特别想再回到水里。
头顶的烈日让我睁不开眼,我闭上了眼,我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了。
昨天晚上我还因为在旷野的帐篷里紧张,可现在更直接,从水里出来,赤条条的,跟鱼一样,我有好一会儿不想睁开眼,等他缓下来的时候,我才睁开,他在我上方凝视我,看我看他,他在我唇边吻了下,从唇边到耳朵。
于是我侧过头看我压过的那些草地,被我压平的草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支棱起来,可被我压碎的野花就再也起不来了。
这片茂密的草地上也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有红的、有黄的,各种颜色,我不知道我身上是不是也沾满了这些色调,因为我把他们压的太狠了,我都闻到了浅淡的花香。
他大概是看我眼睛累,把我眼睛蒙上了,我心里想了几个大字,关于男人的劣根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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