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意微微喘息着,挡开小露乱摸的爪子:“……别碰。”
小露反手抓住他的右手,按在床上,偏要去舔他的胸口。
顾子意不明白男人的胸口有什么好舔的。明明……
他眼神落在小露胸前,刚才一番打闹,她衣襟半开。她的皮肤在石州风沙和艳阳的锤炼下,完全不算娇嫩白皙,反而充满了野性的粗糙。
那条毒蛇的纹身从她脸部而下,肥大的身子盘绕在肩膀上,尾巴落在左乳边。
他伸手去摸那条蛇,小露问:“喜欢吗?”
她短暂地离开,去桌边取了青离花的花苞,剥开花瓣。在顾子意的配合下给他佩戴上那层薄膜。
顾子意仍分神看那条狡诈的蛇,问:“为什么要纹——嗯……”
他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叹息,因为小露在这个时候扶着他的阴茎坐了下去。
“你说什么?”小露假装没听清,轻快地摆着跨。
顾子意尝试重复自己的话,可是说出的只有零碎的语句。他现在唯独能感觉到一个器官,而那个器官被挟持在一处紧致的所在,被激烈地包裹着,吞吐着。
小露喜爱他无意识的鼻音,一声复一声,应和她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小露拍拍他的手,和他换了位置。她趴跪在床上,拍拍屁股:“来。”
顾子意急切地把阴茎埋了进去,两个人都发出满足的叹息。小露正享受着后入的深度,顾子意忽然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换回去,好不好?”
“为什么?”小露有些意外,但并不在意,便又换回女上位。
顾子意没有说原因。后入让他想起乡间拱动身子的抽搐的公狗。
他喜欢现在这样,看她像戈壁土原的骑士,看她被骄阳和黄沙亲吻过的棕色胸膛,看她身子时而笔直,是马儿在奔跑,时而俯低,是马尔在冲刺——他,就是那匹马。
她把手指伸进他嘴里:“别收声。我喜欢听。”
于是顾子意喘息的声音又大了些。他自己都没听过自己这样的声音,像是化了似的。
小露双手支在顾子意耳旁,上半身又俯低了些,柔软的胸膛贴了上来。她说了什么,顾子意没留意,因为小露加快了速度,他感觉到她的跨速速落下,又速速提起。阴道因为腿上而更加卖力地吮吸着,挽留阴茎,复而又狠狠将它吃到底。
顾子意绷直了身子,双目微微失神。她是老练的骑手,掌控着他,就像饱经风雨的舵手在风浪中把握颠婆的船。海浪一个接一个,小船在暴风雨里迷失了方向。他大口呼吸着,好像要随时被抛出甲板,被海浪吞噬。小露抓着他的手,牢牢钉在甲板上,那似乎成了唯一的支撑。
终于,一道闪电落下来,他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东西,身体缓缓舒展开,唯有轰隆隆的余声在耳边回荡。
他和小露身上都被雷雨浸湿了。
小露看着他,他也怔怔看着小露。
她忽然笑了:“我说值得的吧?”
顾子意没有回过神来,小露已经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荷包。她掏出金蛇妖丹,随手丢给了顾子意,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仰头喝了,一抹嘴,准备再倒一碗。
她回头看他:“你喝么?”
顾子意压下心里难言的情绪,摘下用过的青离,丢在篓里,道:“那就有劳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