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可自认情史丰富,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而且他也没见过谢辙这样。
打从他们认识以来,就没有人能强迫谢辙做他不喜欢做的事。谢辙不是会给人留情面的个性,如果不爽,直接甩脸走人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可此时,他明明表情很不耐烦,尤其是江左左在他对面坐下后,那股不耐烦的度一瞬达到顶峰,却又不如以往随性,依然坐在这里。
这很不正常。
一根烟刚抽一半,谢辙沉着口气,果真把烟掐了。
但下一秒,他就站了起来。
林承可心思转了两圈,实在好奇他俩的关系,眼疾手快地把他拉住。
谢辙嫌弃地抽出手。
“有屁放。”
林承可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只觉这才是他认识的谢辙。
他说:“又去哪儿?”
“拿酒。”
“哦,那顺便再拿两瓶饮料?女生喝。”
谢辙睨江左左,她托着腮看烤盘中的烤物,像是在打量挑剔,始终没下手。
她不喜欢吃太重口味的东西。这他知道。
转了一圈再出来,除了饮料和酒,谢辙还多拿了几瓶矿泉水。
置物箱放在桌上,林承可很殷切地挑了瓶苏打水给江左左,“这个好喝。”
江左左往箱子看了看,“换成酒吧,我要冰的。”
谢辙仰头喝酒,听到了也只是往旁边看。
林承可问:“你会喝酒啊?”
“很奇怪吗?”
江左左不止会喝酒,还有点酒瘾。她才会泷江几天,客厅墙角的酒瓶就摞了叁层。
瘾是大学时染上的,但酒她从小就会喝。婆婆会酿酒,在他们年纪小的时候就会给她蘸一筷子的酒水尝鲜,等再大点,回到左清婉身边,左清婉也喜欢喝酒,家里的酒柜就没空过,她时常一个人在家,喝上几口也不会被发现。
唯一一次被发现,是她直接拿走一整瓶,去找谢辙。
那天晚上,她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