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这不我爹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么......”沈越止打量着季景辞的脸色。
季景辞最烦他这幅模样,不耐烦敲着扶手道:“说重点。”
沈越止再不敢扭捏了,他一口气吐了出来,“我把小春儿搁你这吧,你是太子,这儿地方又大,我爹问都不会问的,我过来也方便!”
重点是最后一句吧,季景辞看着沈越止这幅腆着不要脸的样子,简直了,他沉了脸,“想都不要想。”
“表哥。”沈越止拉着衣角准备耍赖。
季景辞扯回衣角,嫌弃地拍了拍,“孤这里不行,不过孤倒是可以指个好地方给你。”
“哪里?”
“你把她送去太医署,给宋舟做个伴,她人精,也可提点一下宋舟。”
说得宋舟多实诚的样子,沈越止心下不服,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好主意呀,他就不信太子会忍住不召宋舟,只要宋舟过来,林春不也就过来了?而且人是太子召的,他爹怎么也不会去怀疑他吧。
沈越止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他一拍手掌差点跳了起来,“表哥,我这就去安排啊,保管宋姑娘在太医署住得开心。”
还不待季景辞回答,沈越止就开心得一蹦一蹦地去了。
季景辞摇了摇头,朝常福正色道:“去把墨先生叫过来。”
常福动作很快,墨柏枝不一会儿就随着过来了。
“殿下。”她今日一身男装,看着倒是颇为飒爽。
“墨先生,那日你跟宋舟说的事情她都告诉孤了,”季景辞见墨柏枝并无异色,继续道:“孤总觉得你有话未说完。”
墨柏枝见太子目光如炬,知道太子善察,她跪了下来,“殿下明鉴,实是有些话墨某不好直言。”
她既如此说,季景辞心中有数,点头道:“先生但说无妨。”
墨柏枝这一路是看着过来的,对太子跟宋舟之间的情愫也隐隐有所察觉,这次宋舟甚至都不再回渝州,这里面很难说没有太子的因素,她本就投在太子麾下,对太子的品行前途都是看好的,所以对于他们之间的事,她也乐见其成。
“小舟误以为她是师兄的孩子,墨某也不忍解释,其实那女子遇见师兄的时候就已身怀有孕,甚至数次求师兄替她流掉那个孩子,师兄不忍,她还曾自己捶打小腹。”
“我之前从未想过小舟就是那个孩子,因为我以为那个孩子早就夭折了,倒不曾想她命大师兄又救了下来,这也算是她们师徒的缘分吧,小舟替她师父守孝,也是应当的。”
季景辞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有件事对他很重要,他必须确认,“当时她有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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