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柏枝看了看房内,刚刚她似乎听见有说话声,她还以为宋舟有客人,这一看哪里有人,莫不是出现了幻听?她本也不是个细致性子的人,想起过来的初衷,她拉了宋舟关了门便往里走。
宋舟心下奇怪,只得随了她,两人自圆木桌前坐下,墨柏枝自袖间掏出了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
“我……拆了你师父的信。”她有些不好意思。
宋舟早就知道会如此,她笑了笑,“墨姨,你不用如此,那本就是师父要寄给你的,看不看都是你的自由。”
墨柏枝心里舒坦不少,她拉了她的手道:“你不是之前打听过你亲生父母的事吗?我在信里找到了蛛丝马迹,你自己看看吧。”
宋舟顺着她的目光打开了折的方方正正的纸页,是墨柏枝抄的一段话。
“......她虽于我无意,然留有宋舟,已然余愿足矣......”
宋舟有些激动,反握住墨柏枝的手,“这个她是谁?我是她跟师父的女儿吗?”
墨柏枝怜爱的替宋舟捋了捋发丝,摇头,“我也不知她是谁,不过当时我跟师兄打听他曾经说了一嘴,他们相识的时候她就已经怀了你了,我还以为那个孩子并没有留下,原来就是你......”
“什么意思?”
墨柏枝却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据师兄说她当时情绪并不稳定,很有可能会生不下来......”
宋舟却来不及分辨墨柏枝话中之意,只着急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
“我只听师兄喝醉了说她进宫了,至于是做什么,叫什么,我就一概不知了。”
“进宫......”
皇宫宫人众多,要找一个不知姓名长相的女子谈何容易?墨柏枝劝了宋舟几句,见宋舟有些心不在焉,便起身告辞了。
待她一走,宋舟露出了手环,幽绿荧光闪动,果然季景辞很快就出现在眼前。
宋舟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季景辞听了却觉得此事甚是简单,“宫中每年进的人都有登记造册,这便缩小了好大一个范围,”他心下一计较,问道:“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显德二年,正旦。师父常说是这一日在渭水捡的我,如今看来,这很可能就是我真正的生辰。”
显得二年,那个女人不就是这一年回宫的吗?
季景辞突然咳嗽了起来,心想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老天爷该不会如此作弄他吧?难道宋舟是章若华的女儿?
“你怎么了?”
面对宋舟关切的目光,季景辞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不可能,若章若华当初离开皇宫的时候怀孕了,她回来的时候没有理由不带上她,甚至绝口不提。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是把这件事弄清楚再说,每年进宫的人那么多,倒也不一定是她,这件事也不能让宋舟知道,他顿了顿,才道:“这件事我会让人留意的,过几天就给你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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