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眼睛一亮,回声呛王鼎盛:“王老板这话说的,你们回春堂卖楠楠草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全渝州城就你们家有卖,现在疫症越演越烈,这药还越涨越贵,这不是趁火打劫吗?你这到底是开的药堂还是匪窝?”
王鼎盛可不能认,装也要装个样子的,“你胡说什么?哪里来的疫症?休要在这里祸乱人心!”
“王老板不知道疫症?那为何千里迢迢去西北进了这楠楠草?这可不是东南这边的常用药材。”
宋舟站了出来一针见血,王鼎盛肥硕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耿了脖子支吾:“我那是......那是......”
见王鼎盛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宋舟刚要再问,就被知州王赋之出言打断:“都住口,且听本官书说,”他顿了顿,“渝州现下确实是出现了疫症。”
得了官府肯定,虽有府兵在此,百姓还是纷纷窃窃私语起来,面对王鼎盛诧异的眼神,王知州朝他微微颔首示意自有分寸。
宋舟也没想到他之前隐着瞒着,这会儿竟坦然承认,这是又有什么新的变故?
王知州理了理官袍的袖口,站了出来朗声道:“大家稍安勿躁,这次虽是疫症,但是本官已经仔细查证,并不十分严重,且早在之前就特意拜托了回春堂去西北收购药材,这次疫症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没有布告出来是为了不引起恐慌,没想到竟有如此误会。”
这番话是唬谁呢,宋舟反问:“既是为应对疫症采购的,为何回春堂还能高价兜售?”
王赋之眯眼看着宋舟,皮笑肉不笑,“宋大夫一介女流,却奔走在街头巷尾,本官实不知你是为何?”
一时间众人皆望向宋舟,做什么猜测都有,宋舟若真是普通女子,只怕当场就得羞得无地自容,可惜她并不中计,反而正气凛然道:“王大人称宋舟一声大夫,便是认可了宋舟的医术,为医者自然见不得有人苦于病痛,大人顾左右而言他,为何不直接跟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回春堂能高价售卖药材?难道这也有大人的默许?”
“放肆!”府兵头子王六拔刀指着宋舟教训道:“大胆民女,大人的决策也是你能过问的?”
普通百姓恐惧官府,赵家的托儿可不怕,见府兵拔刀相向,赶紧推搡着大声起哄。
“杀人啦,杀人啦,官差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咯。”
“也不许别人质问,只管自己说,上下两张嘴,那还不是你们官府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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