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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腿残了,他还以为世界都清净了,没想到,呵,女人。

“发什么呆呢?”沈越止远远便见太子坐在案桌前沉思。

季景辞回过神来,一把捏了手中纸条,他向来不喜跟人分享这些莺莺燕燕之事,包括这自小一起玩耍的表弟。

沈越止自大门进来,并未发现季景辞的动作,他很是操心常福说的事,“我听常福说你今日又出血了?”

季景辞扫了一眼躬身在沈越止背后的常福一眼,淡淡道:“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越止差点气笑了,“你要做戏给那些人看你尽管做,可你能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么?那谁的血不是血,非要你扎自己?姑母......”

沈越止见季景辞眼神不善,知道一时着急说了这位最不想提的赶紧闭嘴,但是终究气不过,又开口劝道:“表哥,我担心你,你不要不拿身体当回事儿。”

季景辞知道沈越止是真的担心他,他调整了神色,“你放心,不过是当着孤那好大哥卖了回惨,给他吃个定心丸,这不换了这么多珍稀药材,唔,孤听说父皇打算给你相看亲事?”

西南王府因为祖训,子女一直跟京城保持联姻,比如季景辞的母亲嫁给了当时还寂寂无名的七皇子现在的皇帝,而曾经在京城为质的西南王娶了清流王氏女,西南王世子只有成婚生下质子继续留在京城才能回番地,美其名曰培养下一代的感情。

“是提了那么一嘴,我看圣上的意思是让咱一起,咱急个啥,怕是齐王母子等不及吧。”沈越止满脸不屑。

季景辞想起那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食指沾了沾杯中茶水,在黄花梨木的书案上写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萧”字。

月上中天,沈越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常福领着小内侍也退去了外间,偌大的房间只留下了一个主人,季景辞摊开手掌,将白麻纸细细撵平整,夹进案头的一本佛经。

腿上的伤还未痊愈,加之今日故意放了血,双腿不再是平时的隐痛,有些火辣辣的,扰得季景辞睡梦中也不安稳。

梦里因为跟二哥争一副弓箭挨了父皇的板子,下身火辣辣的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母亲搂着年幼的自己不停掉泪,他想告诉母亲不要哭一点都不疼,可是张开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只能安抚似的回搂着她,一遍一遍摩挲着母亲柔软的长发。

“如意,你父皇不是不爱你,只是你是太子,所以你父皇对你更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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