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次是我们的失职,没能在第一时间将这只异兽灭杀,我叫陈琼安,是这次事件的负责人,具体经过,我们巡防队会如实上报到市政,赔偿二位的损失。”
多得前遇上异兽闯入安全林区的遭遇,不仅让黄梓兰失去感情深厚丈夫,并且身受重伤,战斗能力大降,也给黄梓兰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创伤。
没想到时隔数年后,当她再次来到林区时,竟然再次遭遇异兽闯入安全林区的事件,不仅让自己差点丧命,还让年仅九岁的秦眠也差点死在这里,死里逃生的后怕令黄梓兰十分悲愤。
“当年我丈夫死在异兽的爪子下,你们给了我赔偿,如今我和这孩子都是孤家寡人,这次要是死了,你们连个赔偿对象都没有,我就想知道,这异兽闯入安全林区的事件,是不是发生得越来越频繁了?还是说,就我倒霉,每次都能赶上。”
由于情绪过于激愤,难免牵扯到她体内的伤,说完,黄梓兰便咳嗽不止,秦眠以为她抚背的方式,不动声色的为她揉按脊背穴位,帮她缓解状态。
知道黄梓兰的情况,那些巡防队员的神情都有些复杂,最明显的就是那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无奈之色。
看来这异兽闯入林区的事件背后另有内情,垂下眼帘的秦眠迅速确定了这一点。
不过陈琼安没有多解释,只是再次表示歉意。
“我们很抱歉,接下来会向上级请示,加大林区的巡防力度,尽量避免这种安全事件的发生,请二位登记一下信息,你们杀死异兽的奖金,与这只异兽尸体的钱,事后都会发放到二位帐户上。”
异兽身上的一切都很值钱,这只异兽是在已被巡防队重伤的状态下,又被黄梓兰拼着承受对方一击后,给其来了一刀,之后被秦眠用药给毒倒。
秦眠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先坦白这异兽的死因,以免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因接触那异兽的血肉而沾上毒药受伤。
“叔叔,我刚才一着急,将我爸妈留下的一瓶毒液倒在这只异兽身上,它就死了,那异兽身上肯定有毒,它的尸体还值钱吗?”
黄梓兰别的不清楚,但是对于那瓶能毒死异兽的液体得来历,她还是相当清楚的,毕竟在过去几天,她曾亲眼看到秦眠不顾她的劝阻,从各种含有剧毒的动植物身上提取毒液,还按比配到一起。
但是知道归知道,黄梓兰没想过要戳穿,而且在她看来,秦眠会的肯定是她爸妈生前教的,说是她爸妈留下的也不算错。
秦眠的话让陈琼安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属正常,若非这两人有特殊手段,就算是已经处于重伤状态的异兽,她们也没能力将其杀死。
“这样的话,可能需要等到将异兽运送到研究所进行检测后,再确定它的价值,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及时向你们通报进展。”
官方在这些方面的信誉还是可靠的,黄梓兰也是因为这次受到的刺激太大,才会忍不住发泄了一下。
平静下来后,知道有些事官方若是不愿公布异兽袭击林区的真相,他们这些普通民众注定只能糊里糊涂的过,也就只能配合登记,任由巡防队帮忙联系救援人员,送黄梓兰去医院疗养。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通过学校官方在线上接连发布的多条通告,众人才知道这次闯入安区林区的异兽多达三头,巡防队付出极大的伤亡,才相继击毙两头,一头异兽重伤而逃,逃跑的途中制造多起伤亡事件。
伤亡人员包括几名正在参加实践活动的学生与家长,学校发布通知警告学生与家长避开异兽可以逃离的路线,要求正在相关区域中的学生与家长赶紧离开。
只是事实证明,重伤发狂状态下的异兽毫无理智而言,逃跑的路线也无迹可寻,让没有得到重点提醒的秦眠和黄梓兰给遇个正着,差点命丧当场。
因黄梓兰受伤,即便此次实践活动因这异兽袭击事件而提前结束,秦眠也没有跟着学校的大队伍离开,而是陪着去医院。
看着守在她的病床边不愿回去的秦眠,黄梓兰心里叹了口气,即便对方年龄还小,那些关系到利益的事,她也不得不直接跟她说明。
“那陈队长说的研究所一旦确定那药真能毒死异兽,肯定会找你购买配方,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想好到底卖不卖。”
说起这件事,黄梓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没听说有什么药能威胁到异兽,毕竟异兽不仅拥有各种异能,身体素质也极其强悍。
用普通热武器攻击异兽,相当于只是在给对方挠痒痒,基本无法给其造成伤害,也不是没人想过用药物对付那些异兽,只是结果都不如人意,那些变异的动植物似乎具有免疫力。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发现一种可以毒死异兽,哪怕只能毒死因身受重伤而身体状态不佳的异兽,也会让人对那种毒药的配方趋之若鹜。
毕竟对人类而言,实力强大、繁殖能力特别强的异兽,乃是最大的威胁,一切可以在尽量避免己方伤亡的情况下,能够杀死异兽的方法都很珍贵。
那巡防队之所以没有当场问那药,则是因为不确定那只本已处于强弩之末状态的异兽最后死因。
第七章
对秦眠而言,将这种用华医理论与手法炮制出的毒药配方传出去,也相当于是在推广中医,所以她并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
更何况用来配制毒药的材料很普通,若能得到官方的重视与宣传,或许可以让这种毒药成为人们在林区工作时防身的杀手锏。
“他们要是想买,我就卖,要是能用这毒多杀些异兽,也算是为我爸妈他们报仇。”
不是秦眠不想为她手上的方子申请专利,是现在的华夏域在食品药品这块管控得非常严,想要申请专利,她需要提供许多论文材料及实验数据。
尤其是药品这块还要经过一系列的临床试验,特别耗时耗力,还需要耗费大量金钱。
所以,不仅是秦眠没想过要申请专利,身为大人的黄梓兰也没想过要提醒她要申请专利,毕竟她们根本申不起。
想起之前为了能尽快恢复下伤势,以防那异兽缓过劲再次攻击她们,她选择相信秦眠,冒险服的药丸子,以及她被送到医院后,经检查证明,她的伤势已经得到控制的事,黄梓兰提起另一个问题。
“你之前给我吃的药,还有这毒药的方子,都是你爸妈给你留下的吧?可是他们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用上呢?”
因为她前世记忆恢复得太晚,但是为了避免自己被送往精神科,秦眠只能将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情都推到她爸妈头上,死无对证。
“我爸妈他们留下的只有一些资料和研究方向,我根据他们留下的那些资料,委托别人为我采集材料,试验了好多次,才弄出几个有用的药方。”
这事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是黄梓兰自认对秦家的事情都很了解,除了这个理由,实在没有办法解释秦眠所拿出来的这些确实有用的东西。
“看来你在这些方面特别有天分,有了这本事,你将来完全可以考制药学,将来成为工作体面的药剂研究员,无法觉醒基因异能也无所谓,可惜你爸妈他们不知道这事。”
若是知道,就不用那么担忧秦眠未来的前程,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为购买那些远超他们经济承受范围的昂贵药剂而拼命工作,最后还因此而丧命。
说起这个话题,黄梓兰就觉伤感不已,不过她更担心自己的话会勾起秦眠的伤心事,赶紧转移话题道。
“以后你再需要什么材料,可以跟我说清楚你的要求,我可以托熟悉的朋友帮你采集,看你这几天争分夺秒的忙着采集那些材料的样子,肯定是因为托陌生人采集的东西,有的不符合你的要求吧?”
关键是秦眠采集那些东西时,还有许多手法与存储方面的讲究,十分繁锁,让她看着都觉头大,想要帮忙,都只能采集一些最简单的,例如摘叶子或摘果子,或是需要连根拔起的那种。
黄梓兰的提议让人很动心,因为确实存在这方面的困难,可是秦眠不想让对方为自己贴人情。
“是有些,不管能不能卖配方,我这次都能拿到一笔赔偿金,兰姨若能帮我联系到可靠的人手,我可以出高价委托他们专门帮我采集那些比较耗时费力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