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师傅仔细看了看,点点头,“不错。”
旗袍这种衣服,本身已经将女性的曲线美突出到极致了,越是普通的款式,越容易穿出彩来。
而且还有华贵的真丝面料加持。
马师傅看得是几张睡衣草图,也觉得不错,款式十分简介大方,但有点遗憾的是,竟然都没有男款的。
他和温师傅都一个大师傅教出来的,他也很擅长做真丝面料的服装,唯一不同的是,温师傅早年家境贫寒,他却是大师傅的小儿子,家里条件不能说多好,但真丝的衣服是从小穿到大。
这都多少年了,他心心念念想弄一套真丝睡衣穿。
但北京根本没有卖的,友谊商店倒是有,得要外汇券,他没地方去弄,让别人从外地捎吧,他又总怕出事儿。
前几年闹得凶的时候,很多人家的旗袍,真丝服装都被抢走给烧了。
马师傅小心翼翼的问,“小许同志啊,这睡衣,咋没有男款的?”
许沁一愣,笑道,“是我疏忽了,前面有两款是可以男女同款的,马师傅,要不,您给出个样子?”
马师傅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绘图功夫也很不错,他点点头,“成。”
别看两位师傅年龄都不小了,身体都挺好,眼不花耳不聋,就住在后海附近,每天早上都去公园练气功,干活儿手头挺快,何大姐和郭大姐不忙,时不时过来打下手。
很快,第一批衣服做出来了,有旗袍也有睡衣,还有重磅真丝做成衬衫和连衣裙,林林总总挂满了衣架。
这么多漂亮的衣服光是看着,就特别诱人了。
何大姐说道,“咱们这衣服,这么好的面料,还有两位老师傅的手艺,保准一挂到前门铺子里,就会被一抢而空!”
此时,许沁正在前门租下的门头房里。
原本破破烂烂的屋子,经过一番修整,变得焕然一新了,屋顶修好了,门窗全部都换了,四面墙粉刷得雪白,原来挺糟心的黄泥地面,铺上了漂亮的瓷砖。
这瓷砖是郑立方托人,费了两道关系才买到的。
许沁很满意,“小郑,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你这活儿干得质量挺高。”
郑立方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应该的应该的。”
许敏递给她一张纸,说道,“姑,你看,郑大哥给咱们干活儿,只收了材料钱,没收工钱!”
许沁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人家都说闺女大了外向,侄女也是一样的。
郑立方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加了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