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虽然都算听话,但整天带着四个孩子,还是会让许沁有点烦,大国都七岁了,二强也六岁了,按说都可以去上学了。
如果少两个孩子在家,估计她能轻松不少。
但现在看来,短时间内学校是不可能复课了,她心里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嫂子,就刚才没一会儿,胡秋芳和她妈来跟我借粮食了。”
刘改芝盯着她看了一眼,问道,“你又借给她了?”
许沁点了点头,“看着孩子挺可怜的,借给她们一碗玉米面。”
刘改芝心里很看不惯这个妯娌,不阴不阳的说道,“弟妹,村里也就你借给她,也是,你日子过得好,一碗玉米面不算啥。”
许沁懊恼的说道,”嫂子,我借给她一碗玉米面之后,经大国提醒,我才想起来,去年她娘俩借的一碗麦面还没还呢!“
刘改芝把缝衣针往头皮里蹭了蹭,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刘丽红那人,人品不好,她没出嫁那会儿,就偷过生产队的玉米,现在除了偷东西,还偷人呢!”
原来刘寡妇全名叫刘丽红。
许沁好奇的问道,“偷人?”
刘改芝愤愤的说道,“是啊,难道你不知道?”
许沁摇了摇头,说道,“听人说过一两句,没细问。”
刘改芝有点疑惑的看了看她,很快就想通了,她这个弟妹家务活儿不好好干,孩子也不好好带,成天没事儿瞎串门子,仗着自己是党员,村里啥事儿都要掺和,现在又是妇女主任了,那劲头儿就更大了,成天语录不离口,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儿了。
她这个妯娌身上的毛病一大堆,不过倒是从来不议论东家长西家短的,刘丽红做的那些事儿,谁也不会明面上说,也许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其实也无所谓,刘改芝也不介意把她知道的再说一遍,她和刘丽红的娘家都是一个村的。
“刘丽红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是贼窝子也不过分,她父母偷过生产队的粮食和棉花,她当大姑娘的时候也偷过,后来嫁到咱们村,也偷过几回队里的玉米,她不光偷东西,还偷人,仗着胡老大是个老实人,和外村一个老光棍好上了,都被堵到床上了,那野男人还敢和胡老打架呢,你知道胡老大咋死的,是打架的第二天上山砍柴,不小心踏空摔死的,为了这事儿,胡家的人都恨死刘丽红了!
难怪在村里人缘那么差,难怪胡秋芳的堂姐会骂她,就连七岁的大国都知道,胡秋芳的妈妈是坏人。
不等许沁说话,刘改芝又说道,“胡老大死了,刘丽红日子过得更乱了,据说,外头有好几个相好的呢!
一开始刘丽红还敢把野男人往村里带,胡家人都气得不行,但碍于胡秋芳太小,也不能把刘丽红怎么样,后来老支书发话说,如果想改嫁就正经改嫁,如果在西山村乱搞,就把她赶出村子,她才不敢往村里领了。